上菜前,再上一层薄薄的酸甜水,这样既覆盖了坏果的味道,又能保持色泽,还增加了水果的酸甜的口感。
至于盅钵里的那些串式小菜,素菜买回来都已经不新鲜了,荤菜杂类更是用的害了瘟疫的家禽。
“哦?”殷瑛问,“是谁?”
“户部张尚书府上的庶女。”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岂不是郑莘的庶女?
郑莘年纪轻轻,竟有了个及笄的庶女?
这下有的热闹看了。
殷瑛到时,千味居前方的路已被堵得水泄不通,王卿一和邵蓉也各自下了马车。
“夫人,要过去吗?人太多了。”银霜觉得不妥。
“去对面的天香阁。”
天香阁里人满为患,连二楼用屏风隔出来的雅座都挤满了人。
也不知哪里这么多看热闹的人。
掌柜一见殷瑛,欢喜得迎了上去,“夫人可是要寻雅座?”
“有劳掌柜安排。”
“二楼雅间还空着,正对着对面千味居呢,小的这就领夫人上去。”
“多谢掌柜。”
雅间甚是宽敞,掌柜亲自送上茶水点心后就退下了。
谁也没多想为何人满为患的天仙阁还能空出一间雅间来。
邵蓉迫不及待开窗,“咦,那不是郑莘嘛!”
*
千味居门前。
一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趴在食桌上难受不已,额头冷汗迭出,眼眶泛泪,大夫正在给她把脉。
郑莘则对着她大骂不已。
“府中是苛待了你的吃食不成,竟来这种下三滥的地方!果然是贱妾生出来的,眼皮子浅的很,也不看看这些瓜果菜式是什么腌臜货,你娘生你的时候给了你一张嘴,不是让你什么都往里塞的!”
“母亲,我...我不过图个新鲜而已啊!”
说罢,目光不时往内室瞅。
郑莘指着张彤的脸骂:
“你个倒霉的东西!图个新鲜都能吃坏了身子,在府中病了一两日才晓得来找人算账,哭哭唧唧的,掌柜的给你一碗糖水你也敢喝!”
张彤两日前就吃坏了肚子,今日才鼓起勇气到千味居向掌柜讨个说法。
奈何他家糖水太好喝了,掌柜给,她就喝了,结果立马呕吐不止。
郑莘得知后,老太君的寿宴也不参加了,亲自前来闹了一通,直接将铺子砸了。
掌柜的也冤得很,千味居虽是在上东街,沾着些富贵的边儿,但也是宣阳坊的管辖内,鱼龙混杂,多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富户来。
便是真有贵人,也是谴下人来买回去用。
哪里能想到摊上这事。
“这位夫人您消消气,您这也砸了,气也发了,小店今日生意也是做不成了,咱们主子也给请了大夫,费用咱们出,您还要什么补偿,大可商量啊。”
郑莘才不搭理,“滚!”
一脚踹向掌柜。
“哎哟!”
泼妇啊!
白琉璃在屏风后看不下去了。
“苏郎,那郑莘的夫君不过是个三品户部尚书,你可是侯爷,怕什么!”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建安侯府的产业吗?!”
苏凌风从未觉得白琉璃这般蠢,气恼不已:
“我出面?我若出面,侯府的名声就真没了!琉璃,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采购的事!”
白琉璃心跳一顿,但很好的掩饰住了。
“苏郎,你还不信我吗?这般有伤天理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定是管事偷奸耍滑,将油水揣进了自己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