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是个鸿门宴呐!
柳榛和柳介落座主位,柳介道,“今日请各位前来,主要想请诸位做个见证,不瞒各位,我同殷氏那家主之前的赌约,乃是被殷氏下了套,绝非我本意,当时朱老也在,他可替我作证。”
朱老面色有些尴尬,“当时柳公子确实是受了殷氏的激将之法啊,那殷氏想出本钱这一招来,就是故意而为之,这人实乃居心叵测,让人防不胜防啊!”
柳榛摸摸胡须,“听闻殷氏上京的生意之所以做得开,乃是有世家做靠山,你们想想,一介女子,本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却硬要抛头露面做起生意来,定然所图甚大,这种人城府极深,难怪介儿和诸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可是,这毕竟上了公堂...”有人说。
柳介道:“今日请知州大人前来,就是为了证明我柳家绝非言而无信之徒,殷氏答应上交朝廷的五十间铺子我柳家直接出了便是!”
在座之人,除了朱老附和,其余人不发一言。
这不明摆了欺负人嘛。
但又没损坏到他们的利益,自是不会去替那殷氏说什么好话。
只是若是日后行商打交道也遇上柳家这般言而无信,那可怎么办?
众人总觉得今日不仅仅是谈殷氏的事,仿佛后面还有大招等着他们。
于是都不急着说话。
“这不妥吧。”阮丹率先说。
柳榛:“如何不妥?阮家主不知当日发生的事,虽都身为女子,可您可别被她骗了,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阮丹神情玩味。
“当日之事,我自是有所耳闻,不就是柳公子领着一群人想闯进殷宅,结果被人拦在了府门前嘛,听说啊,殷氏本身就想搞个低价清清存货,是有人非要上纲上线,硬要揪着本钱这事不放,听闻柳公子当时签了字摁了手印,若这都可不作数,那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阮丹开了头,其余人就好说话了,“是啊,做生意,还是要诚信为主!”
这人是这一年样冒头的商户,从前是入不得柳家的。
家里生意刚上正轨,哪里能容柳家这般在许州胡来。
可下一刻。
“来人!”
柳介一喊,家丁上前, 抽出佩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惊呆众人。
“啊啊!”
“杀人了!柳介!你竟然当着知州大人的面行凶,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柳榛十分冷静,“非我族类,杀了也不可惜,谢大人,您说是吗?”
谢正脸色难看,却不说话。
鹤江仙冷哼,“杀鸡儆猴给谁看呢,这般行径,你柳家是要反了吗?”
柳家确实要反,但其余人并不知道。
柳介:“阮家主可要管好你这位小情郎,不然本少爷到时拿他开刀,您可要心疼了。”
阮丹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担忧,抱紧了鹤江仙,“你别说话了。”
元斟心里一热,很好地配合闭嘴。
家丁将人拖了下去,又命人将地砖仔细擦拭了一番,柳介这才亲自到屏风前,将另一名贵客请了出来。
阮丹见到来人时,瞳孔一缩,还真是白琉璃。
只见她坐主位,语气冰冷,“诸位都是许州的大人物,多半都知道许州这些日子不太平,不妨告诉各位,安王如今身中奇毒,药石无救,只吊着一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不仅知州谢大人,还有在坐这些趁着良田虫害抬高粮价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