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玛丽讪笑道:“对不起,刚睡醒,笨手笨脚的,我再去拿一瓶。”
刚哥不看玛丽,伸手去打开浴室的推拉门。
玛丽急忙冲过去。
“刚哥,你要洗澡吗?等下我给你放水!”玛丽尴尬地笑道。
猛地一推,玛丽摔倒在了地上,刚爬起来,旁边的穿黑西服的保镖,把她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刚哥推开了浴室的推拉门,一道窗帘挡在浴盆前面。
玛丽一急,猛地咬了一口保镖的手。
保镖痛得甩开玛丽,玛丽冲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紧紧地抱住了刚哥的腿。
“刚哥!”玛丽的强忍着恐惧,心里如同山崩,她知道刚哥不会对她怎么样,但里面的人,一定会变人渣的,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玛丽已经不管不顾了,死死地拖着刚哥,不想让他进去。
“把她弄走。”刚哥淡淡地说道。
几个保镖过来,把玛丽拖走。
玛丽的眼泪,呼啸而出。
刚哥死死地盯着这块窗帘后面,示意后面的保镖,保镖拿过来一根粗大的钢管。
刚哥接过来钢管,猛然朝窗帘挥过去。
“不!”玛丽眼泪山崩而出,疯狂地挣扎,想要冲出去。
然而她力量微弱,根本无法挣脱,她喊得脸都变形,脸颊被泪水冲花。
窗帘被钢管打得扯下,盖在了浴缸上面。
刚哥愤怒地用钢管敲打着盖着窗帘的浴盆,巨大撞击声,充斥着整个走廊。
然而无一个人敢过来询问一声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钢管被敲得变形,浴盆被砸的崩裂,刚哥的怒气,仍未消散。
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地方躲藏的浴室,只剩这一个藏身之处的浴缸,却没有发出任何它该发出的声音。
比如惨叫声,求饶声,还有血迹。
所有的期望都落了空,刚哥心中开始纳闷,把钢管丢到一旁,掀开了窗帘。
里面空无一物。
霎那间,气氛凝滞了。
刚哥对着空气一通输出,不由地尴尬,保镖也转向别处,装作没看见。
所有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被正在气头上的刚哥当做撒气的活靶子。
噤声,空气安静。
空荡荡得能听到大街上汽车的喇叭声。
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再看看窗外,但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完全没有任何开窗的痕迹。
而且高层楼的窗户,都有铁丝网和钢化玻璃防护,只能打开一个非常细小的通气空间,人要想从这里出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刚哥的怒气,慢慢的消散,变成了犹豫,迟疑,最后平静了。
他看着哭花的玛丽,拿出手巾,擦了擦玛丽脸上的泪水:“吓到了吧,都是我不好。”
玛丽这才安下心来,她不知道李泉去了哪里,但内心狂喜,对刚哥发出真诚的笑容。
“对不起,我太冒失了。”刚哥抱住了玛丽。
感受到对方的烟味和酒味,玛丽觉得一阵的反感,不仅是反感对方身上的味道,更是反感这个人。
突然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想被李泉看见。
要是下次李泉问自己为什么不推开刚哥的时候,她就从这里,23楼跳下去,让李泉知道自己的心意。
玛丽一副想躲开刚哥的模样,刚哥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