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国梅城的盛昌酒店,包厢内
奢华的king床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好,双目紧闭的绝色的女子,明明中央空调散发着适宜的温度,可女子的饱满光滑的额头却沁出豆大的汗珠。
一张精致的小脸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热。
好热。
像是在蒸笼里蒸馒头一般,连风都是热的。
女子浓翘的睫毛轻微地阖动着,烟雨柳眉紧紧地拧着,昏迷中只觉得胸口一把火在燃烧着,浑身燥热。
纤纤玉手抓过的床单,留下一条条刮痕,触目惊心。
“咔擦”一声,包厢门被打开,是一名身着白色西装端着茶水的男子,年轻清隽,浑身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戾气,如果光看脸,真是雌雄莫辨。
他大步地向king床靠近,脚步生风,一对杏眼里是藏不住的嚣张得意。
视线触及床上女子的如玉容颜时,脸上是毫不掩藏的愠怒和嫉妒。
毁了她的一切,内心疯狂地叫嚣着这句话。
动作粗鲁地将茶水盘放在床头柜上,往玻璃杯上倒了一杯沸腾的开水,猛地往床上女子的脸上泼去。
“席嫦安,去死吧!”
正中要害!
“啊好疼疼,我的脸”即使是死睡的人,此刻也被这杯滚烫的水弄醒,嫦安原本细腻光滑的脸立马红肿起水泡。
只要一碰,皮肉便可以轻易撕下来。
嫦安连眼泪都飙了出来,疼得像万箭穿心,整个人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嘶”男子手里的玻璃杯温度不低,此刻像是扔烫手芋头般往嫦安的头上砸去。
带着迁怒和舒爽。
嘭的一声砸到了嫦安的右太阳穴,不出三秒,一股艳红的鲜血从她额头上流下来,像自来水般。
原本清新的空气里渐渐染上血腥味。
嫦安被杯子砸中,一阵头晕目眩后才发现不远处的男子,惊愕又痛苦道:“哥,你不是有事回去了?怎么在这里?你干嘛要毁我的脸?”
她的亲哥席初,不仅毁了她的脸,还将她的头砸出一个血穴。
整个人火烧火燎,重心不稳,摇摇摆摆的。
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已经死了,妈妈名下管理的席氏美食中某食品被查出重金属超标害死了四人,妈妈现在派出所里拘禁,席氏美食被收购,席家赔偿受害者们后负债累累。
为了救出妈妈,经过她哥哥席初的介绍,她答应来这酒店陪几个集团大佬喝酒吃饭。
好半晌,席初才停下大笑,目露狰狞,“我就是要毁你这个从农村来的狐媚子的脸!我看你以后怎么勾引男人!”
声音尖锐刺耳,如指甲画在黑板上发出的响声。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嫉妒她勾引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哥。
“哥,我不是狐媚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嫦安艰难地从床上滚爬下来,攥着席初的胳膊,“哥,我的脸好疼,带我去医院好不好,我不想毁容”
声音凄软,虽然鹅蛋脸被毁,但那对狐狸眼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席初原本静下去的火气又腾地升起,一脚便往嫦安胸口踹去。
动作凶狠,毫不留情。
“你就是狐媚子,一张脸把全梅城的男人的心都勾掉了,跟你妈一样贱!”
她用世界上最狠毒的话咒骂被自己踹得吐血的女子,目光深冷,与平时温润如玉的贴心哥哥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她的哥哥,嫦安嘴角溢出一丝血,害怕得后退。
“席嫦安,我今天便让你死得明白点,等你下了阴曹地府,也好告诉你那个好奶奶,她是被我亲自拔掉呼吸机死的。”
轰隆隆!
嫦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手心被抠出血。
席初一张脸开始扭曲,拔高音调,“你没有听错,我说,那个老家伙在医院重病的时候,是我亲自去医院里了解她的命的。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吧?明明我也是她孙儿,你是从农村里回来的,可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漠视我,把席家孙儿该享受的一切荣誉都给了你一个人。
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站在高峰上俯视一切,而我就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就像是佣人一般?
我告诉你,那老家伙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我让人给她吃了一种慢性毒药,你说好不好笑,这件事情,只有我,我妈,你的大伯知道。
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是我妈跟你大伯生的,记住,你大伯,才是我席初的亲生父亲!”
嫦安的脸溃烂,只有那剧烈颤抖的红唇一张一合昭告她的惊恐。
席初很满意嫦安的这一反应,继续用凉薄的口气揭秘,“你不信就拉倒,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对了,你妈名下管理的那个席氏美食害死人,也是我妈和我爸设计的,就是要把她弄进去蹲监狱,坐穿牢底!到时候席家的全部家产都是我们的了。
本来今天这场就饭局就是我策划的,我就是打算把你灌醉,到时候让那群老男人把你干掉,第二天让全梅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荡妇!
但眼不见心不烦,在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我悄悄往你杯子里塞了一块药,那个药是一种新型剧毒药,吃了它,四小时内,必七窍流血而亡!”
唰!
嫦安双手根本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难怪她觉得心脏的血直往脑门上飙。
四个小时内,她就要死了吗?
她小时候外出旅游时出被意外弄丢,十五岁才回到席家,奶奶自然想要补偿她一下。
而席初的母亲作为小三插足爸爸的婚姻,虽然奶奶不喜欢他母亲,但吃的穿的用的,哪里对不起席初母子俩?他竟然敢害死奶奶。
她从小到大,那么听席初的话,只要席初不喜欢的,她都不做,到头来,竟然助长了他的嚣张和嫉妒,还把妈妈也逼进了监狱。
“你个阴毒的混账!闫修那么爱我,要是知道了你想害死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指着席初的手指,抖若筛糠,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气力一般。
席初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地话,单手叉腰,哂笑,“闫修爱你?你知道你吃的那枚毒药,是谁给我的吗?”
瞅了眼嫦安爆红的眼睛,她继续说,“是你那位心上人闫修,你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对吧?三年前,他就移情别恋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