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古?有意思。
不只是酒吧本身,连老板都让人惊喜连连。
徐子恒本就招摇,朋友众多,现如今开了一家个性的古式酒吧,来捧场的人多不胜数,个个都是富豪显贵,或低调或奢华的豪车把停车场塞得满满的。
程岩的车在里面,朴素得尤为显眼。
就像裹着红色套裙的夏井一,瘦瘦小小的一只,白皙的小脸衬得红色如火,站在挺拔帅气的徐子恒身边,格外的刺眼。
夏井一笑得脸都僵了,一个简单的开业典礼,被徐子恒搞得跟新年派对似的,朋友一波又一波,多数她还不认识,只能傻着脸干笑,下巴都要酸了。
“耐心点,有惊喜。”徐子恒笑着和人打招呼,低声附在她耳边道。
夏井一僵笑着回他,“傻子才会相信你。”
徐子恒嘴角噙笑,胳膊碰了碰她,“喏,九点钟方向。”
夏井一不以为然地看过去,萎靡了一晚上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欢喜地踩着小碎步向某人跑过去了,晶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欣喜,徐子恒瞧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腹诽,“真傻。”
“徐先生,恭喜。”
徐子恒单手插兜,接过礼盒,“程老板肯赏脸来,深感荣幸。”
程岩淡淡地收回手,“徐先生贵人多忘事,三小时前的事都记不住了。”
徐子恒嘴角抽了抽,刚要回嘴,胳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你吃错药啦,说话怪里怪气的。”
等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出现了,她觉得在冷风中傻站了那么久也值了,开心地扯着程岩就往里面走,“我还以为晓敏忘记把邀请卡给你了呢。”
程岩想到她和徐子恒站在一起迎宾的画面,心下了然,“下午去公司了?”
“本来想亲手把邀请卡给你的,哪知道你跟美女出去谈生意了,谈得怎么样啊?”井一的语气酸酸的。
“嗯,”程岩别有深意地看了一脸不爽的某人一眼,“谈的不是很顺利。”
上一秒还在乱吃醋的小女人,马上变懂事了,担忧地攥紧他的衣袖,“那怎么办?”
“没事。”程岩给了她一个安抚地眼神,话却是看着徐子恒说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徐子恒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没好气地吼夏井一,“花痴,一边接待客人去,他是来找我的!”
井一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程岩拍了拍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凉冰冰的,他微微皱眉,虚揽着她往里走,“我找他谈点事情,不过不急,先带我进去看看。”
井一偷偷地往他身上偎了偎,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程岩清了清嗓子,揶揄她,“占我便宜占上瘾了?”
井一暗自吐了吐舌头,自我安慰,外国人行为比她开放多了。
“靠着你暖和点嘛。”
“让你穿那么少。”
徐子恒看着他俩旁若无人地调情,气得吐血,“夏井一!你也是这里的老板!陪我一起接待客人!”
井一扭头拌了个丑丑的鬼脸,“我不正在帮你招待客人么。”
徐子恒被噎了一下,却拿不出话来反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屋享受美酒音乐,自己却要悲催地继续当迎客松。
“这里还不错吧?”
程岩打量了一圈店里的装修,和店外的装饰一样,古色古香,看得出来,费了不少心思,“装修挺有个性,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子恒筹备很长时间了,看我闲着没事,就拉我入伙了。”井一给他端了杯橙汁,自己热了杯牛奶,“店里这些小摆饰都是我选的,好看吧?”
程岩看了一眼桌上白瓷金釉熏香炉,做工精细,白瓷如玉,炉身以金釉浮雕了“尙古”二字,笔锋温柔敦厚,是他熟悉的字迹,“捯饬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最在行。”
井一抿了抿嘴上的牛奶沫,得意地道,“很有创意吧?”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这样的笔墨也敢四处张扬。”
“你就不能夸我一句么?”她郁闷地撅着小嘴,“我以为你会喜欢呢,特意留了一整套的茶具和碗碟准备送你。”
她生气的时候跟小孩子如出一辙,嘴巴撅得高高的,一副昭告天下“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样子,程岩眼神不觉有了笑意,抽过纸巾擦了擦手,把白瓷紫釉的碟子往她手边推了推,“要吃吗?”
满满一碟的小核桃,井一瞬间把骨气抛到脑后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
程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道,“听到的。”
好像配合他似的,她的肚子又适时叫了两声,井一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嘿嘿,我最近在减肥,晚饭没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