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残局了?”井一凝眉看他,嘴角挂着俏皮,“我还没落子呢?”
程岩握着她的手不觉紧了紧,黯然的眸子闪过异样神采,写满了期待。
井一扬了扬下巴,小脸有几分傲娇,“我不是故意吊你胃口。你刚才说得没错,你表白的时机不对。我现在心里很乱,要认真想一想,才能给你答案。”
程岩看着她,温声笑了。
井一恍然,他笃定自信的模样,哪里担忧,哪里着急了?分明是她会错了意,“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答案。”
程岩点头,眼中笑意深深,见她气恼,忙拉住了她,“这是我给你的答案,迟到了八年的答案。”
他眸中漾满温柔笑意,款款情深,过去种种,放电影似的,在她脑中闪过,井一噘嘴,有些撒娇的意味,“然后呢?”
“然后?”程岩俊眉舒展,无奈又宠溺,“然后,自然是听凭你发落。”
“现在换你追我了,能不能追上,看你的表现。”这半个多月,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煎熬里,虽然那句“我喜欢你”很不合时宜,她此刻无法回应他狂喜炽热,但是,那句“我喜欢你”也十分合时宜,阴霾散去,双喜临门,于她而言,像锦上添花。她仰头看他,脸上尽是扬眉吐气的得意之色,末了,悠悠地提醒他,“我爸那关,不好过哦。”
程岩“唔”了一声,“我知道。”
男欢女爱,所谓艰难险阻,最难不过彼此心意不通。
其余种种,纵然万难艰险,不过是扁舟游江,险则险矣,亦可作两岸风光美景别样情致。
况且,这许多年,为了突破那个难关,他从未止步,不是吗?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夏明博的身体各项指标逐渐趋于正常,摘掉了营养液,一日三餐可以吃些易消化的流食,气色也好了许多。
通过一系列的检查和体征监测,史密斯医生上午查房的时候,宣布他在饮食方面可以逐渐恢复正常,再观察些时日,便可以出院了。
夏明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面条。
一个月没有正经吃东西,早就馋了。
“董事长,附近中餐馆的厨艺还可以,我去买。”穆远山在他醒来的第三天飞了回来,协助他在医院办公,破除外界谣言,印证他度假的说辞。
“整天看你们吃,闻着味道,确实馋人。”所谓病去如抽丝,心情好了,胃口自然好,夏明博嘱咐他,“点两滴香油,放点香菜。”
“香油可以,香菜恐怕不行,这里很少见餐馆用香菜。”
“穆助理,不用麻烦了。”井一收拾了包包,向他要了车钥匙,“我去超市买点面粉、羊肉,顺便看看有没有香菜,给你们熬一锅羊肉糊汤面。”
夏明博在波士顿的房产离医院倒是不远,20分钟的车程,可他不放心她开车,“小穆,你陪他一起去。”
“我留学的时候,去那边住过几次,认识路啦,您就等着午饭吃面条吧。”
“你如果不想小穆跟着,一会儿那小子回来,让他陪你回去。”
“人家有名字,怎么照顾了你这么久,连名字都丢了?”
夏明博那个痛心疾首啊,这段时间,她整天绕着自己转,嘘寒问暖,倒水喂饭,也没精力对那小子殷勤了,他心里崩提多高兴了,巴巴地等着她逆袭呢。
可但凡扯到那小子半分不是,她马上就护起来了,真是恨铁不成钢,夏明博被子一拉,气冲冲地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啊,非要你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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