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奈尔和几个兄弟聊的正嗨呢,门外突然起了些骚乱。
发生甚么事了?
法奈尔与西蒙对视一眼,决定出门看看。
外面随处可见的就是几个监工在指挥着那些下人干活。
“你是蠢猪吗?敲两下就完事了?晚上如果这些东西跑了一只给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那边的河里!”
看着一位监工用暴力的手段不断的催促着好像不太会干活的下人,法奈尔有些不悦的对着自己身边的女仆问到:“这些不是家里的下人吗,怎么动不动就喊打?”
“并不全是。”
女仆在法奈尔的身边开始详细解说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老爷从南大陆带回来的的农奴,或者是欠了老爷一大笔钱,还不清还债务的。”
之后法奈尔又问了一些问题,这位女仆回答的都头头是道,让法奈尔快速了解了这些人的基本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
法奈尔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对家里情况了如指掌的人做个女仆实在太屈才了。
“您叫我璃拉就可以。”
女仆提裙行礼。
显然这位女仆并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自己老爹在哪淘的的人才。
法奈尔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些正在搬运大箱子的苦力们,不由得捂脸,因为他们干的活实在是太糟糕了,完全就是门外汉级别。
然而拉里斯直接起身就给那个监工来了一脚。
“你这坨狗屎在干什么!有你这么催人干活的吗?我带来的人让你管了?”
那名监工还想起身反驳他不干有的是人干,但是看到拉里斯之后态度就马上恭敬了起来。
“少爷,我不抽,这些人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偷懒呢,我也是为了快点把事情办完。”
“行了行了行了,我们来管!就你们这样的,一个月都弄不好!”劳埃嫌弃的把这些监工打发走。
法奈尔看了眼这些干啥啥不会的劳工,压根就不想用他们,于是乎,他马上便唤来了罗贝尔特,让她去艾恩那里喊点人,他的几个兄弟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不过他们去帮叫人的都是自己的女友。
……
艾恩看了看面前的罗贝尔特,又看了看露娜打的“小报告”,嘴角抽了抽,得她不去还不行了。
于是乎,各方“家长”就都来了。
“家长们”在庄园外相遇的时候,都是剑拔弩张,只差一点火星子就干起来了。
“各位,我家老爷有请!”
……
白发苍须的安托伯爵靠着椅背,双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他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般占据着圆桌座位的大部分空间,仿佛一头等待猎物的巨熊,散发着的危险气息。
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是这对于一个半神来说,这只是有些年迈,并不算高龄,正常的来讲,即便不考虑各种秘药,也能活到一百往上。
他的三个儿子及各自的管家侧立在他身旁,都为他增添了无形的威势。
艾恩和其他被坑来的人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是姐们,不带这么坑人的呀!”
“尊敬的伯爵,我们并无恶意!”
“这是法奈尔先生开的证明!”
首先开口的是艾恩,她感觉再不说点什么自己就得交代在这了。
……
“喜欢吗?”
西蒙将一个小玩意儿放到特洛奇蒂手中。
“兄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出来了。”
特洛奇蒂看着手里的东西,她没想到西蒙竟然真的记住了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
“那是,今晚你不得好好奖励我~”
“兄弟……你……”
“我俩谁跟谁呀,对吧~”
……
另一边的法奈尔则是在巡查明天比赛的场地,确保围栏没有损坏的地方,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漫步进一片树林。
忽的,他闻到一股血腥味。
法奈尔当即翻身下马,鸢尾胸针瞬间变作一柄长剑,被他握在手里。
“你在干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让法奈尔满脸黑线。
“阿黛拉!”
“是我~”
然而当法奈尔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不是吧……姐们……
法奈尔顿时有些无语,阿黛拉就像在拿他寻开心一样。
不过阿黛拉在这,法奈尔也就敢放心大胆的探讨血腥味的来源了。
最终,他在一棵枯树下面发现了一个洞,幽暗的洞穴一眼望不到尽头,最终不知通往何处。
法奈尔吸了吸鼻子,药师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血腥味就是从底下飘上来的。
本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精神,法奈尔直接就爬了进去。
骇然!
地下的黑暗竟然有个祈祷大厅,里面还有个一人大小的业师神像,神像的像面部竟然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墙上所有白银烛台都向下倒置着。
神像蒙面,烛台倒置?!
法奈尔看着那是目姿欲裂,这是何等的亵渎啊!
而血腥味的来源则是神像前一个奇异的法阵,而那个法阵不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连通着另一个地方。
就在这时,异象突起!
一股劲风,在大厅里激荡起来。
刹那间,无尽的狂风袭来,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法奈尔向着法阵吸去。
幸好法奈尔反应快,抱住了大厅内的一根石柱,勉强稳住身形。
而半天没有把法奈尔吸过去,一条细长无比的舌头从法阵的另一头伸出,像是食蚁兽吃蚂蚁一样,疯狂的搜寻舒卷着整座大厅。
聪明的它甚至还分裂出一团肉,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让法奈尔无处可逃。
法奈尔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躲着这条舌头,就像一只惊跳起来的蚂蚱,那叫躲的一个凄惨。
而那条舌头,卷了半天,什么都没卷到,又是一股狂风袭来。
就这样,法奈尔被折腾的晕头转向。
“我尼玛的,这什么玩意?楞么长条舌头!”法奈尔最后弄得没办法了,只能死死的抱着业师的神像。
直到那块神像脸上的那块黑布被吸走,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将这条舌头一分为二。
就在舌头被切断后的几秒钟,一口咆哮,数不清巨蟒般的舌头,鼓着一个个丑陋的疙瘩,猛地蹿了进来,四下的搜寻着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鲜美肉质。
“见鬼!遇上阿黛拉准没好事!”法奈尔怒骂着躲开又一条舌头的攻击,最后他发了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直接将业师的神像搬了起来。
“咚!”
神像的底座猛地朝法阵砸下。
随即,便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强烈吼叫声,并伴随着一股腥臭的气浪让人几乎昏厥。
不过幸运的是,业师的神像砸上去后这个法阵像是失去了作用,光芒逐渐暗淡,最终散去,只留下一地恶心的,并且还在不断蠕动的舌头。
“阿黛拉到底在干什么?”
法奈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业师的神像,法奈尔有种想要搬回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