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前跟单桐走的近,是因为除了他跟单桐一样不喜欢刘洵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了单桐那张脸。
可现在,褪去了往日的跋扈和不可一世的单桐却让他不自觉的有些懊恼和和悔恨了起来。
懊恼什么呢?
悔恨什么呢?
刘繁问自己。
可很快,他就整理好了思绪,懊恼和悔恨或许都不贴切,最为贴切的那个词应该叫嫉妒!
是的,他竟然又开始嫉妒刘洵了。
刘洵虽然傻,可他身边总是不缺疼爱他和爱护他的人,好像全世界的人喜欢的都是他。可他呢?虽然身为沐亲王府的小世子,可他知道,父王不喜他,母妃因为父王的原因基本上已经不管他了,更别说聚集在他身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抛开身份,其实他一无所有。
所以,当他看到单桐殴打刘洵的时候,当他了解到单桐在单家的处境后,他开始慢慢的接近单桐,他知道,单桐不会排斥他,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曾几何时,两人也曾这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可哪一次不是他在讨好着单桐,可她呢?她只会坐在那里吃自己的,何曾如今日这般对待刘洵一样对待过自己。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的好事情都能落到那个傻子头上?
就因为他是皇子吗?
就因为他是皇伯伯最疼爱孩子吗?
他不甘心!不甘心!
放下布菜的筷子,单桐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刘繁。
或许原身也曾将自己与刘繁归类为同一类人,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单桐,不是那个到死都是糊涂鬼的原身,所以,她跟刘繁这辈子的关系只能维持在兄嫂之上。
银针不够用,只有一根,昨日专门让珠珠出去了一趟,可买回来的银针太过粗糙了一些,达不到她的标准。单桐打算过几日去找老头儿,借个由头将他剩下的银针讨上一半过来。
所以,现在能用的就只有催眠术了。
小屁孩儿不过是因为长时间的缺爱导致人生观出现了一些偏差,只要在催眠的过程中顺便给他解决了,单桐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位将会叫她一辈子的嫂嫂。
“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当作什么都未曾看到,知道吗?”拍了拍刘洵的肩膀,赶在刘繁再次说话之前,单桐手中的银针瞬间被弹射了出去,精准的落在了刘繁的哑穴上。
“不要出声!”对上刘洵疑惑的目光,单桐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为了不让他以后再来找我们麻烦,我得跟他好好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