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见外头这么多人,脸色也是铁青,朝着裴修泽一拜,“王爷,方才本王觉得气闷,与王爷说过的,到这御花园透透气。”
裴修泽点头,“桓王确实是与本王说过的,但后来发生了何事?”
楚云苦笑道,“本王过来后就发现那树丛里躺着一个女子,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却又叫这女子拉住了衣摆。本王无法,便只能扶着她进这暖阁歇息,正准备出去喊宫女来帮忙时,本王似是闻到一股异香,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确实是中了媚香,但实际上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方才那蒋氏进来时,问清楚这女子是苏二小姐而不是苏大小姐后,他心里一时愤闷不已。
裴修泽脸色阴沉,“来人,去请太医!”
“是。”宫女应声而去。
蒋氏看了看摄政王,又看了看同样穿着藏青色王爷朝服的桓王,突然有些庆幸,连忙找补道,“原来桓王爷与摄政王穿着同样的朝服,莫怪臣妇认错了人!是臣妇的错,请摄政王和王妃恕罪!”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了。
女儿嫁不成摄政王,嫁给桓王也是不错的。
如今的桓王妃是个瞎子,女儿进了府后,不愁不得宠。
顾歆然拍了拍胸口,故意说道,“侯夫人先前一口一个摄政王,还说是晚晗吸入花粉过敏昏迷后被摄政王扶进了暖阁,不知道的,还当是你就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呢。”
“嘶——”命妇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实在是太像一个局了啊。
若不是侯夫人在一旁看着,怎知女儿是吸入花粉过敏?
可她若真一直在旁看着,怎的自己不扶女儿起来,而要等王爷来了扶她?
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啊。
蒋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在女儿身上的药效还没过,晕晕乎乎不知所以。
她连忙掐了一把女儿,“晚晗你糊涂啊!你明知自己花粉过敏,却偏要来赏什么花……你莫名在花丛中晕倒,母亲才推测你必是花粉过敏导致的……难不成,难不成还会有人暗害你?”
楚云冷声道,“侯夫人慎言,你莫不是指本王暗害了她?”
“臣妇不敢,臣妇不敢!”蒋氏赶紧认错。
顾歆然问,“侯夫人明知晚晗表妹花粉过敏,怎的不劝着些,或是陪着她来赏花?”
蒋氏面露难色,支吾道,“臣妇,臣妇要陪着大女儿在太祖皇太后面前回话,臣妇一时顾不上二女儿……”
这话却有几分意思。
她是为了长阳侯前面一个妻子的女儿耽误了陪伴亲生的二女儿,所以才导致亲生女儿晕倒在花丛里,好似又扬了一次美名。
而且是太祖皇太后召见,她不能推拒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太医赶来了。
裴修泽道,“太医,先给苏二小姐看诊。”
“是。”太医拿了帕子覆在苏晚晗的手腕上把了脉,又瞧了瞧她的脸色,有些尴尬地红了老脸,“回王爷的话,苏小姐这是……这是中了媚药所致。”
楚云冷着脸把自己的手腕也递到太医面前,“本王呢?”
太医把了脉后说了同样的诊断,“王爷也是中了同样的媚毒。”
蒋氏额上冒出了细汗,但她反应极快地抱住了女儿,“女儿啊!是谁胆敢在这宫里给你下毒啊……”
裴修泽挥挥手,“去暖阁里看看,可有毒源?”
太医领命进了暖阁,不一会儿出来了,拱手道,“微臣在暖阁的香炉里发现了媚香,想来王爷和这位苏二小姐,都是中了此毒。”
蒋氏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女儿也是受害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