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就等着他现身,岂能让他尽情施展?
她脚尖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如鹰隼一般直扑那人,一个大飞脚将人踹出去五米开外,粗暴的打断了那人的施法,
那人摔扑在地,一时没爬得起来,手中的青铜小鼎也脱了手,“骨碌碌”的滚远了。
阮绵轻飘飘的一步上前,单脚踩在那人的脖子上:“把你的鬼奴收一收。”
这人是个瘦精精的男子,看着大概四十上下,脸型稍长,脸色白得发青,简直比他手下的鬼奴还像鬼。
他是个专门驭鬼的驭鬼师,在圈内算是个高手。
他们这一行讲究个神秘,他接活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与人斗法也并非没有过,每次都是手下鬼奴冲锋陷阵,他身在幕后指挥若定,从没有遇到过对手冲过来跟他肉搏的情况。
今天遇到这个硬茬子不按常理出牌,十分的不讲武德。
脖子好像要被踩断,他连呼吸都困难,只能艰难的掐了个诀:“收……”
仅剩的几道鬼影纷纷尖啸着化成烟被小鼎吸了进去,阴雾快速退去,眼前终于清明了。
一身轻甲手握双剑的席骞飘然落地,平移着飘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被自家主子踩在地上的人:“这就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邪师?”
他左看右看,感觉除了丑些也没什么不同,顿时失去了兴趣。
阮绵看了看脚下已经开始翻白眼的驭鬼师,终于抬起了脚,俯身将人捏着脖子提起来丢给席骞,自己走到那个滚远了的小鼎边将它捡了起来。
席骞学着阮绵的样子捏住驭鬼师的脖子,看见阮绵的动作又凑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去看:“尊者,这是什么法器?”
阮绵翻看了一番,轻笑了一声:“好东西,这个鼎中自成空间,阴元自生,是专门用来养魂的,与用于人魔战场的阴魂旗有异曲同工之妙。”
席骞眨了眨眼睛:“人魔战场?”
阮绵点了点头,看了看他及他手中挣扎得目眦欲裂的驭鬼师,将手中的小鼎掂了掂,语气轻松:“回头待我打发了里面的鬼奴,将它炼化一番,与你做个容身之所。”
席骞眼睛满是感动:“多谢尊者。”
别墅二楼
邱泽看着被五花大绑着扔进来的高大师,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本来还寄希望于高大师能出手收拾了这几个人救下自己,没想到一直神秘莫测的高大师竟搞得比他还狼狈。
那高大师正看着阮绵满脸的悲愤,他甚至顾不上怕别的,只是心疼自己的法器龙魂鼎。
龙魂鼎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没有了那个鼎,他就再也成不了驭鬼师。
这个女人抢走了鼎,就是抢走了他的饭碗!
如此怨愤的目光阮绵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摆弄了一番那个小鼎,饶有兴致的问:“这个法器你是怎么得来的?”
高大师刚要激情开麦,阮绵便补充道:“别说废话。”
话音未落,高大师的身后便凝出一团红雾,席骞一身血衣从雾中走出,一只冰凉的手缓缓从身后捏住了他的脖子,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家尊者问话,你要仔细回答,若不老实,我便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在场几人都见过他,对他的印象不一,冯家兄妹后颈皮一紧,纷纷移开了眼睛不肯看他。
邱泽的反应最大,他瞳孔放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股子尿意直冲下三路,什么颓败啊、愤恨啊、绝望啊全都没了,只剩下全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