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大明白孙燕飞拦住自己的意图,但自己却是想与她想见许久,于是不动声色道:“原来是孙尚书家的千金,孙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清河郡主若要提前离开直说便是,何苦拿她们做借口,倒叫她们担惊受怕?”
兴师问罪?清河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与自己平日里听说的不大一样,轻声问道:“她们?可是我记得方才你也在其中啊,怎的不见你担惊受怕?而且刚才那个女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表妹吧?”
“正是。燕飞听父亲说摄政王昔日与人为善,最是宽厚。想必郡主亦是如此,所以燕飞才斗胆来替表妹求情,还望郡主宽宏大量,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清河收起微笑,定定的看着孙燕飞。孙燕飞见清河半晌不说话,心里有些打鼓不复刚才的理直气壮,悄悄抬眼看向清河。
“孙姑娘,你很聪明,想必孙尚书平日定是严加教导。只是,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听闻此言,孙燕飞一股不忿涌上心头,自己从小受父亲教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智谋策略亦有涉及,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更有人唤自己女诸葛,如今清河竟语带羞辱之意,她长于北境蛮荒之地,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郡主之尊另有一副好皮囊便在这里教训自己,叫孙燕飞如何服气?
孙燕飞虽心中不忿,可碍于她是郡主,尊卑有别,只挑眉扬声道:“请郡主赐教。”
清河看着孙燕飞脸色变化,已将她心中所想看得清清楚楚,正声道:“你若想让我宽恕她,直说便可若是以言语要挟我也没什么,只有一点,你万万不该提及我父王。清河的封号就是我父王亲取的”
话未说完,孙燕飞已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瞬间脸色惨白,呼吸隐隐有些凝滞,半晌,孙燕飞调整好呼吸,深深行礼正色道:“摄政王以德御下,言行自然不应我等妄加议论。请郡主降罪。”
清河看着跪在脚下的孙燕飞心里暗道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出声道:“起来吧,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我尚且不知,不过你算是来着了。”看着孙燕飞面露不解,清河微微笑看向她来的方向。
忽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喊声:“快来人啊,救命啊,表小姐落水了”孙燕飞脸色煞白,那呼救的声音正是今日和自己同来的侍女,那她口中所称的表小姐正是自己的表妹。
心绪刚平的孙燕飞又涌起一股怒气,她分不清这怒气是来自清河表妹落水还是自己以为事情尽在自己掌握却无能为力的无措,孙燕飞上前一步厉声道:“郡主殿下,我表妹即便是有过错在此也是太后的赏花会理应由太后主张,再不济还有我大秦律法,郡主殿下金枝玉叶还要动私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