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府里人都忙碌异常,清河想寻烛心和玉画都寻不大着,都叫福伯安排上采办去了,她二人都是大丫鬟,办起这些是来福伯放心,清河也就将人交出来了。
这一日清河站在廊下,看着府里各处簇新,梁上红绸,就连梁顶的画柱都重新细细描过,青天白日的日头照下来,地面上隐约反着红光,心里不禁摇头,这福伯也太上心了,平常人家老人过大寿也不过如此罢。
正想着福伯就抱着一摞红彤彤过来了,不过这次身后领着的不是玉画,而是少平。少平看见清河颇有些不好意思,福伯恨铁不成钢的回头剜了他一眼,他才挠了挠头笑道:“郡主,我是来给听书赔不是的,前几天多有得罪。”
清河笑得愈发温婉:“你也是有令在身,怪不得你。只是听书并非是我的护卫,你要寻她,在我这可找不着。”
“啊?”少平瞪圆眼睛“她不是你的护卫?”
清河点点头:“她确实不是我的护卫,只是暂时跟着我而已,我俩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不过你在这确实是寻不着她。”
“那到哪去找啊?前两天就一直没寻见。”
福伯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短腿给了他一脚:“一根肠子的傻小子,你之前在哪碰见的就到哪去找,别在这妨碍老人家正事。”
少平恍然大悟,跳起来躲开福伯还想踢过来的腿,道了句多谢,就闪身离开了。
清河收回目光:“福伯找我有事?”
福伯“哦”了一声,把怀里的红彤彤送到清河手上,原来是一摞请柬,“郡主,这是准备的请柬,京中夫人命妇的名字都在这上面了,送过来给您瞧瞧,看有没有要拿下去的。”
清河翻开粗略看了一下,无非是各个大员的夫人和女儿,清河看着都不大相熟,再翻看被一个名字吸引了目光孙燕飞,是送到孙尚书府上的请柬。清河将这份请柬挑出来搁在福伯手里:“孙尚书对侯爷有恩,这份你亲自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