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越收越紧,玉画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握住脖颈上的绳子,可奈何绳子太紧,手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无法呼吸脸也涨的通红,片刻便没了知觉。
外面漆黑一片,清河屋里亮的倒像白天一样,清河坐在窗下倚在桌边,烛心跪在底下,哭的已经上不来气。
“郡主,是烛心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事,可烛心都是为了郡主啊,玉画背主,我,我是气不过才”烛心跪着挪到清河脚边一把保住:“郡主明鉴啊!”
清河任由她就那么抱着,也不挣脱:“她背主你是如何得知的?”
烛心摸着清河的腿直起身:“是、是奴婢在窗边偶然听见的,那天玉画前脚进屋,奴婢刚想跟着就听见郡主叫玉画跪下,再就听见了,本来奴婢也不信,可刚才玉画已经默认了啊,她就是纵火之人啊,奴婢是忍不住、忍不住才下手的。郡主,你要相信我啊。”
清河伸手擦去烛心脸上的泪珠:“她即使是纵火之人,可背后有与其勾结之人、有幕后指使还有她因何纵火、为何背主这些我都还没审,你急什么呢?”动作轻柔语带怜惜可清河面上一丝笑意也不见,指甲冰冷划过烛心的脸,留下一道白痕,转瞬又不见。
烛心猛地松开清河的腿,用手指着门口似赌誓一般:“她定是知道了西北院里住着侯爷的亲子,想趁着陛下在纵火引陛下详查。定是如此。”
清河不怒反笑:“你怎么知道西北院里住着人的?”
“我我是”烛心眼珠子装的飞快,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清河换个姿势重新倚住:“这件事府里只有侯爷、我、福伯、少平和听书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是玉画对我讲的。”
“你想好了再说,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告诉她的?”
烛心闻言猛地抬头再张口已是颤抖:“郡主,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现在玉画昏迷不醒就可以信口胡说吧?”清河顿了顿又道:“玉画跟着我五年了,她一向心思简单从不愿意费脑子想别的事,我瞒她的事她从不会起疑,所以她那日回来面色反常说侯爷去了西北院,我便觉得有异,她脑子简单,一问便知是你将院里有人指使告知于她。至于你如何得知,这要问你自己了吧?”
烛心不再一脸冤枉,低垂眼睛面色平静,一言不发。清河弯下身不解问道:“你还真下的去手?”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她不死,我便难活。”
清河站起身走到烛心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宫中与你接应的人是谁?”
烛心躲掉清河的手:“宫中的那位是谁你不是在林庐山上就知道了吗?还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呢?”
清河面上一凛:“你跟踪我?”随后眉头微疏:“你既带着命令在我身边,倒也正常,难怪宫中那位坐不住了,竟派你走了这么蠢的一步。”
“你”烛心想挣扎起身却被清河一把按住,“难道不蠢吗?”清河贴近烛心耳边。
“你要处置便处置,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清河重新坐回塌上:“你没什么价值的,今天设计这一出不过是为了一句捉贼捉赃罢了!原本只是想引你与宫中接应,没想到叫玉画受苦。”
烛心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早就怀疑我?不可能,我只做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