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没有开心也没有生气,只是和你没有关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明显对于江起云出现的这个情况,清河从没想过。
这个认识尤其让江起云觉得不爽,但也不好表现,只好也装作不在意:“路上碰见福伯,跟过来瞧瞧。”
福伯站在原地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刚才不知道是谁从后面追上来的?
“哦,”清河随意应了一声,“现在施针么?”
大夫在一旁点点头,从药箱里摸出一条手掌宽的帕子,系在眼睛上,福伯见状便退了出去,房间中只留下清河、玉画、大夫还有站在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江起云。
直到玉画领着大夫走到只穿着里衣的清河身后时,江起云才猛地反应过来:“等等,这是”
江起云喊了停,大夫自然是不敢下手,垂手站在一旁,清河背对着坐在床边:“怎么了?”
“上次不是你,那个”江起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大夫站在一旁突然明白,解释道:“郡主上次是已经毒发昏迷,故而施针催其醒转,如今是毒在体内,银针刺穴是为排毒,所以与上次不同。”
江起云心中明白大夫已蒙住双眼,而且此人原是军中的军医,且在府上多年,是极为信得过的,可是眼下的情况总叫江起云心中不舒坦。
清河转过身,看着江起云脸色变换,心中已经明白个大概,想了想对江起云说道:“你来吧?”
“啊?”
“你来施针。”清河倒是比江起云淡定很多。
玉画原本对是个男大夫贴身给清河施针有些不满,如今清河叫江起云来正合玉画心意,拍手道:“好好好。”
“不好。”江起云喝断玉画。江起云倒是比玉画冷静很多,自己从没有施过针,更何况对象还是清河,这是人命不是小事,决不能因为自己的酸心思叫清河受伤。
大夫扯下帕子,看着一旁委屈的玉画、坐在床上一脸严肃的清河、站在后面面带怒气的江起云怯怯的说道:“其实这次施针不过是几个穴位,只要能认准位置,不难。”
“当真?”江起云心里还是不踏实,须得确认过才好。
大夫点点头,“可是?”江起云还是觉得不大稳妥。
“没事的,你来施针,大夫在一旁,不会有事的。”清河倒是对江起云很是信任。
“蒙上眼。”江起云接过大夫递过来的银针,觉得小小的银针竟比亮银枪沉上许多,拿在手里微微颤抖,废了好大力才勉强稳住。
清河见江起云准备妥当,仰头饮尽玉画递过来的汤药,将头发拨到身前脱下里衣趴在床上。江起云目光才从针上移开就撞到清河的背上,此时江起云才知道肤如凝脂并不是夸张,只是清河的背上有几道暗红色的疤痕,虽是这样也不影响其美感,只是江起云才勉强稳住的手又微微颤抖起来。
许是药的过,清河趴在床上已是有些困倦,半天见江起云还不下针扭过头就看见江起云还在与牛毛细的银针较劲,笑笑道:“没事的,慢慢来。”不知什么时候清河已经在药的作用下昏昏睡了过去,江起云在大夫的指导下收回针只觉后背已经被汗浸湿。玉画在一旁伺候给清河穿上衣裳,江起云已经悄悄从房里出来了,看着江起云小心翼翼阖上门生怕惊醒清河的样子,玉画心里暗暗道,郡主这算不算是快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从清河房里出来的江起云毫无睡意,想起还有些公文要处理便转身向书房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少安,少安给江起云行了礼便随跟着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