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家父与我们,从始至终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玉家被毁,主子也始料不及,听闻噩耗很是痛心。”
“你们当时为何不出面,现在才想起玉家这枚弃子,是他又有了利用价值吗,铲除褚月谙?”
“那褚月谙狡猾至极,竟在现场留了假的线索,使计误导了我们多年。”
“我们主子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前不久才终于找到了公子,不过现在一切明了,主子和大人们都会帮你报仇的。”
原是如此,他又不需要这些人给他报仇,眼下要不要留个活口呢?
可是在这附近杀人,会不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看他陷入深思,领头的中年人还准备催促一番。
“玉公子...”只是还没问完就被打断。
“对了,你们别在我面前提起玉寒昭这个名字,我可不是他,记得我姓邹。”
也没机会记住了,长臂一扬,众人还看不清的功夫就有一剑抽出,干净利落抹掉离得最近的那人。
待先前开口之人回过神来,惊吓之中带着后怕,连忙抬起持剑的手去挡下追击,不过眼前挥刀人的力气灵巧无一不能,格挡进攻进退有余,速度身法快得不可思议。
身边的兄弟都一一冲上前,几个瞬间你来我往,发狠似地朝他身上招呼,不出意外招式都被他轻松化解。
瞧着自己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为首的老大下了命令撤退,保全自个儿抽身为上。不过他又如何叫人在面前安然撤离呢,让他们活着回去了,岂不是留给那些人希望,万一以后继续派人烦不胜烦地来拦截他?
念及此,不再手软,狠辣出手眨眼间又取走一人性命,还不待另一人反应,刀剑相击,偏头一刺,划破了粗布砍入肩头,痛得人嚎叫大呼,趁他病要他命,当即取出剑捅进肚腹,直穿而过,鲜血飞溅,此人彻底吐血饮恨。
转眼场中只剩一开始出声喊话的男人,身上遍染血水点点,整个人仿若水中捞出,却还不退,因为他清楚知道早没了逃跑活命的可能。
就要当头一棒,使劲力气出刀,邹鹊羡迎面而来,利剑声鸣,气势锐不可当。
阎王点头之际,猝不及防兵器被人击偏,投掷撞开他长剑的正是一支弓箭,随意一扫,霎时明眸微亮。
隔出安全距离,视线往四周远眺,虽不见人,但他心已有数,不可名状。
就是她,上一世偶然瞧见她出手,使的一把长弓,背上便是这样的箭,箭头刀锋尖锐,箭杆作了粉色的标记。
他不知道她在暗中看了好久,听见了多少,不禁思量,自己方才用剑的力道合不合适,姿态有没有使她多看一眼,早知道就更挺直身体一些了。
既然她拦下了自己这一剑,看来是不想人死在这里,那便饶了。
微不可察地站直了身姿,略敛了敛声线,高傲看向眼前之人,珠落玉盘。
“天意安排,叫我这一次杀不得你,那你便走吧。”
听了这话,哪还顾及什么天意人为,那人连忙朝一个方向跑了。
墙后的褚月谙听到动静,眼神示意如雪一眼,后者点头追了上去。
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猜到了自己在暗处,索性站了出来,与他面对面,血泊之中两人对望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