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看着王贵如此,不由得骂道:“如此惊慌,成何体统,斌哥武艺未曾拜师前就已经不是咱们几人能赢的了。更何况如今又学艺有成,这小小的开封城怎么困得住他。”王贵只能点点头,张显又继续说道:“如今你也受伤了,咱们先回去,看看梁兴那边成果如何。”
王贵却是把头一摇,伸手将肩头这箭折断,撕下一节袍服包好,冲着张显说道:“四弟啊,这梁兴他们和斌哥毕竟萍水相逢,况且大哥枪挑小梁王也算断了他们前程。”说完不等张显再说什么,一催战马,沿着弓箭射不到的地方,继续绕向东门。张显只能催马向前追去。
王贵来到东门,看着东门也是如此情景,原本刚刚平复的急切心情,见此一幕当下抬腿摘刀,一催战马,单手抡刀就要力劈东门。张显这回再想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当下一咬牙,抡枪紧随其后就要陪着王贵玩命了。
好在这时,梁兴一行人也赶到东门,施全见方才一面之缘的红脸汉子要独闯东门,赶忙催马向前,伸出自己的青龙戟架住王贵大刀:“这位贤弟,何至于此啊。”
王贵大刀一摆,想要拨开施全的青龙戟,奈何自己只有一只手发力,较不过施全两只手,当下把眼一瞪:“你让开,我要救我自家哥哥。”
张显见有人帮忙,也熄了玩命的心,当下上前来一起相劝。三人还想细说,却听城楼上也是弓弦响亮。如今这四门戒严时间,城头上禁军的警惕性还是可见一般的。几人赶忙挥动兵器,拨打雕翎,且战且退,一行七人退到射程以外,这才下马叙话。
王贵还想再冲,却听梁兴说道:“这位兄弟,非是我们弟兄惜命,只是如今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咱们兄弟几人想要打着开封城,武力确是不足,不如一起回昭丰镇,看看岳大哥怎么样,要是岳大哥身体没什么大碍,咱们就请他带头,到时候再一起杀进开封城。要是岳大哥身体不适,咱们托人照顾他,带着那两位贤弟,咱们九人一起,把握也大些。”
张显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王贵无奈,只得跟着众人先去昭丰镇,几人还专门喊上了西门外等候的汤怀。
到了昭丰镇,再找岳飞就容易了,毕竟镇店不大,牛皋又是个莽撞性子,背着个人还带着两匹马。众人稍微一打听,就找来了客房,此时岳飞也是刚刚苏醒,正拉着牛皋问赵斌的下落。牛皋心说:“我可不能再刺激大哥,权且先推在王贵几人身上,我一会出去和他们通通气就是了。”
正想着,王贵几人却直接推门进来,这王贵也真不客气,进门跪倒就哭:“大哥啊,快去救斌哥吧,四门都锁了,一地尸骸啊。”
岳飞听闻此言,翻身跃起,就要往门外冲,不想刚走一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可把几人吓坏了,一旁牛皋一叹气:“全白瞎,还不如我直接告诉大哥呢。”
岳飞也不管几人作何反应,走到门边,拎起自己的沥泉神矛就要往外闯,要是岳飞不吐血,王贵这会都给他牵马去了,这一见大哥吐了血,也慌了神,回身抱住岳飞大腿:“大哥,大哥,身体要紧啊。”众兄弟也是纷纷苦劝。
一旁汤怀心说这样不行啊,见几人暂时拉住岳飞了。见天色也晚了,索性沿着墙根溜出去,想要仗着自己白甲白枪白马,独自诈开西城门。赵斌出来时,汤怀正在树林里做心里建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