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了秦玄家，早早就被喊起来，叫去烧两锅热水。秦玄吃过早饭后就躲在屋里，等再听不见猪的嚎叫声才敢出门。

在秦家村杀完猪后要先祭拜天地，将完整的猪头摆上供桌，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灵米丰收。

秦玄看着光溜溜的猪头，觉得很可爱。也不知道天老爷能不能听见父母的祈求。

没有养猪的日子轻松许多，秦父秦母也多了时间锻炼。秦玄看着父母在屋外练功，想不通为何不怕冷。自己来年去城里学习后是否也能不惧严寒，不畏酷暑。

秦父秦母又去了几次城里，这段时间是临天城的大市，有许多好东西卖。一年收成的12两银子总要花出去才算有意义。他们特意给张教头和先生准备了一份，用来感谢两位这几年的教育之恩。在路过村口时，已经将张教头那份送到了。

先生那份只有秦玄独自去送，再不出去走走，真怕会窝在家里发霉。

来到学堂时，只有正厅大门敞开，先生正盘腿坐在凳子上，双目微闭，状似假寐。秦玄一时不知道是进是退。

正当秦玄纠结时，先生先发问了：“你来有何事？”

秦玄抬头对上先生目光，里面仿佛有电光闪过，急忙低下头道“学生不知先生正忙，冒昧打扰，望先生原谅。”

“无碍。”说完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学生受先生教育之恩，来年将要离别，怕往后无法报答。今日带了些礼物，浅表全家心意，请先生收下。”

先生盯着秦玄不动，让秦玄不由反思是不是哪里话说错了。

“没有其他要问的吗？”

听到先生回话，秦玄放下心来。悄悄看了眼先生，发现先生正眺望着远方。秦玄学着看向前方，只看到了绵延不绝的山峰。

“这幅画见过几次？”先生回过头望着那副人像图。

“学生没有数过。”

“既然要走了，那就拜一拜。”

秦玄收拾了仪容，端正的跪在大厅中央，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先生再次落座在凳子上，看向秦玄，微微一笑道，“说吧。”

秦玄将书中看到的世界一股脑儿倒出来。

“外面的世界还是应该自己去看一看，旁人说的总是有失偏颇。”

“那先生是仙人吗？我从未见过先生生火做饭。”

“先生不是什么仙人。如果将来你和我走同一条路，你就都明白了。”

秦玄觉得先生说了等于没说，也就起身告辞。

将走出院子时，“记住我曾说过的话。”

秦玄回头，自己拿来的东西已经不见。秦玄虽不知先生何意，但仍朝大厅拜了拜，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