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刻有朱字,一枚刻有标字,想是朱元璋怕他顽皮走丢了才弄了这两枚玉佩。朱标将一枚放在槿汐手心,然后将槿汐的手掌合了起来。
“万万不可,这样贵重的东西,奴婢受不起呀。”槿汐着急要把玉佩还给殿下。但朱标早已上马,冲着槿汐姑姑板着脸道:“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槿汐姑姑把玉佩丢了,我可会生气!”
在槿汐哭笑不得的目光中朱标渐行渐远,槿汐紧紧地握着手掌中那镌刻着标字的玉佩,内心惴惴不安。
一刻有余,朱标驾马来到南京城外军营,早有指挥毛骧、千户吴述白、江归时在营门口接着,趋步赶往将军台。整个军营安静异常,只有无数的全身武装兵士和那不断燃烧着的火把。
在三万兵士的夹道注目下,朱标走上早已搭建好的将军台,看了看台下伫立的兵士,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地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尔等赶赴疆场,用命朝廷的时候,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尔等应如何应对?”
“血战到底,誓死不退。”台下的军队朗声回道。
“好,出发。”朱标抽出腰间长剑,剑锋直指苍天,命令道。
命令刚下,南京城军营各营兵士纷纷收拾行装鞍马,开始陆续开拔,骑兵、步兵、神机营和辎重营陆续行军。
朱标与毛骧、吴述白、江归时等人初步商议,部队出潼关,途经西安府、平凉府、汉中府,分别佯攻云南梁王巢穴和蜀地吐蕃,然后直接入定西,阻击北元的部队。
“出发。”黑压压的明军像一支长蛇一般静悄悄地赶赴定西。
……
“毛骧,探探前方情况。”朱标正色道。
“站住。”守卫城门的潼关府营兵直接将朱标所率领的部队直接挡在门口。
毛骧看这嚣张看门小吏挡住出路,横眉怒目,抽出腰刀就准备闯出关门,身后的士兵士也纷纷拔刀,守门的营兵也持兵器相对,双方顿时剑拔弩张,一场械斗慢慢在酝酿。
“且慢。”朱标飞驰驾马而来,在两方人马前停了下来。
“此乃陛下的命令,允东宫太子殿下的官兵出关。”朱标掏出由朱元璋赐给自己的令牌,在守城营兵的面前晃了晃。
一贼眉鼠眼的守城官凑着身子向前看了看,但朱标却马上将令牌收了起来,这守城官碰了一鼻子灰,“既然陛下有命,那就出关吧。”
朱标左手一挥,身后的兵士开始穿过城门,陆陆续续出城,部队行进到一半时,听得守城官一声疾呼:“有诈,快关城门。”朱标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但还是镇定自若走向那大声叫嚷的守城官。
“我从未接到过知府大人的命令,待我面见过知府大人后,核实无疑后,再放你们出关。”守城官用力睁着那绿豆一般的眼睛谨慎地说道。
当时关口出关必须经过知府大人的首肯,纵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行。
万一这个太子殿下是冒充的呢!
“你个混账,耽误了军情,你能担当得起。”朱标一巴掌重重地摔在守城官的脸上,“来人,给我把这东西推出去斩了。”
两个魁梧的兵士说着将这守城官叉了起来,拖着便准备走,旁边的守城门的小兵谁敢跟这狠人叫板,都远远地躲在一旁。
“小人知错了,殿下饶命呀。”那守城官吓得尿了裤子,大声求饶。朱标也不愿再多生事端,将那守城官丢在一旁,忙指挥着兵士紧急出关,长长的队伍卷起一路风尘,蜿蜒曲折,连绵不断。
月黑风高夜,寒风瑟瑟,在通往潼关的路上出现两个岔口,两匹马一东一西奔驰而出,两个身着夜行衣的骑手刚一碰面,怔个半晌,但随即相视一笑,驾马跃过刚刚大军留下的烟尘中。
“殿下,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