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皓晨冷眸聚在杜涉身上,神色一片阴寒:“杜司运,你来解释怎么回事,要事无巨细,嗯?”
杜涉已是抖的不成样子,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如今东窗事发,直接就全给招了:“罪臣都交代,都交代。
去年去年冬天,罪臣在带着粮草往襄城的路上,遇到大队的商队,他们出价出价极高,罪臣,罪臣一时鬼迷心窍,都是罪臣一时糊涂,两成的粮食罪臣分散着运往了别处,剩下的,剩下的罪臣,罪臣”
群臣惊骇,莫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所以,剩下的五成粮食你私自卖了?”轩辕皓晨的声音越发低沉,声音已经是一字一字从嗓子中砸出来的。
堂下的杜涉冷汗直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磕头求饶。
轩辕皓晨低压着声:“整整两成百姓的救命粮食,你居然就私自吃下了五成!甚至还私藏了一部分!好,很好!”
事情起因显然已经清楚。杜涉作为司运,私卖国库粮草,而且是用来赈灾的粮草!
众人惊骇,这杜涉也真是太妄为了!
轩辕皓晨抓了桌面上的折子就砸了过来,杜涉的头上当即淌下血迹,他只是一愣,磕头的声音更沉闷了:“皇上恕罪,皇上饶命啊。”
眼看着皇帝大怒,杜涉转头就去抓杜延庆,“叔父救我,叔父。”可杜延庆头也不抬,步子却是后退了几步,与他彻底拉开了距离。
轩辕皓晨冷冷看着,“杜丞相,倒是给朕举荐了个好臣子。”
杜延庆哆嗦着又跪了下去,却是不敢一言,此时,自身难保。
“来人!”
殿外的禁卫军应声进来,一身的铁寒瞬间让堂上的气氛逼到极致。
轩辕皓晨几乎是咬牙切齿,“把杜涉压入大牢,安排专人看管,等民乱被平,朕要把这佞臣,当众凌迟!”
专人看管,不是怕他逃,而是让他活着,一日日地等待着日渐将至的死。
凌迟,极刑,轻易不动。
堂上上又一次鸦雀无声,众人都看到今日的皇帝有些不对劲,却谁都不会傻到当个直面盛怒的炮灰,便都相当有默契的闭了嘴。
杜涉早已瘫软在地,求饶声凄厉地响起:“皇上,请赐罪臣一死,请皇上赐罪臣一死。”
轩辕皓晨面色更加难看,堂上的侍卫立刻上前,直接就扯过他的衣袖堵上了嘴,两人一左一右就强行拖着他拉了出去。
众人人只觉得头顶的犀利的目光压得他们抬不起头,那边凄厉的呜呜声已经出了朝堂。
因为挣扎求饶,杜涉的头发已散乱地散在地上,双臂被人缚着,他如一条呲牙咧嘴的野狗,呜呜的是一句句的求饶,却只能被堵上嘴任凭堂上侍卫把他托上死路。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牵连上杜家已经是万幸,杜延庆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一旁看着禁军把自己的侄儿托了下去。
众位大臣更是无一出声,皇上一向宁静无波,今日,显然是动了大怒。
虽是昔日同袍,可私卖官粮,引发边疆动乱,杜涉这次只是自寻死路。
轩辕皓晨阴冷的眸子又扫过跪在下面装哑巴的杜延庆,又接着一道惊雷,“威勋,半个月内即刻整军,随时准备出征。令外,吩咐下去,一个月的时间,你全权负责,去把去年负责粮运的大小官员全部审核一遍!”
“是。”威勋沉声应道。
轩辕皓晨话锋一顿,神色突然阴冷:“杜丞相,粮运官督察之事你负责从旁协助,好好看看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该用。”
此话一出,众臣又是一头雾水。
但有些人也看出了什么苗头。谁都知道,粮运官营这类美差,杜家可揽下不少,皇上却让杜延庆来协助调查杜家的后辈?
谁不知道这杜家就是仰仗着杜延庆这颗大树才有的今日这番势力,他?他会如此听令的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