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老子袜子呢?”
“唐沫,老子饿了!你要饿死老子。”
“唐沫,你要记住老子的好,如果不是老子,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你得感谢老子,收了你,才给了你一个容身之所。”
“唐沫,给我和爱爱撑伞。”
“唐沫”
一张粉红的圆床上,女人紧皱着眉头,眼睛闭着,嘴里嘀咕着什么,仿佛在与梦魔做斗争,想从梦中醒来。
突然,她“咻”一下从床上醒来,眼睛睁得鼓鼓的,在看到床架上被洗得发白的床帐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她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抚了一下胸口,深呼吸,才呼出一口热气。
窗外月色明亮,清风徐徐,她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惨白。
即便如此,那双明晃晃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为那惨淡的脸色增添了一份色彩。
“嗯,亲爱的,你小心点,一会儿床都要踏了!你慢点,别那么用力,啊”
“小妖精,嗯,这点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老子还可以战到天亮。”
“我当然受得了,只是你那媳妇不就在隔壁房间吗?我们这样似乎有些?”
“放心吧,她不过是一个摆设!你就好好享受吧!嗯”
“啊”
男人粗喘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以及床板晃动的声音穿过围墙的阻挡,直接进入她的耳,刺了她的心。
她的丈夫正在和其他女人干那档子事,她却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在黑暗里坐着,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而没有一句怨言。
她,唐沫,世纪乖乖女,一个大学本科生,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本市的大富豪,成为富家太太。
她从来就是一个不懂得反抗之人,唯父母命是从,父母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让她嫁给富豪,彩礼给妹妹唐糖挥霍,她绝无半点怨言。
临嫁之前,爸爸妈妈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沫沫,你嫁过去之后,要时刻想着家里,你还有一个妹妹,我们都不是富裕之家,你妹妹未来的幸福就全在你身上了。”
“你要一切以丈夫为天,我们抚养你太不容易,所以,他就是我们家的神,不管他做什么,你一定要服从他。”
“是啊,沫沫,你妈说得对,即便以后,他有了其他的女人,你也不要去干涉,谁让他有钱呢,有钱人玩玩女人很正常”
“总之,一句话,你以后就是张天祥的媳妇,他打死你,我们也不管,你得到的钱都要拿回来,给你妹妹,你时刻记住,都是因为你,你妹妹才这样的。”
张家是本市的富豪,张家主年轻时被人追杀,是唐山救了他,张家主为了报恩,就向唐山允诺了一个条件。
唐家家里穷,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唐沫,温柔听话,小儿女唐糖,可爱灵巧,是唐山夫妇的心中宝。
在自己半工半读了整个大学后,唐山为了不让小女儿受苦,就向张家要了那个条件,把自己嫁给张家风流成性的大少爷张天祥。
结婚三天不到,张天祥便四处留情播种,甚至晚上明目张胆地带女人回来住。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张天祥带女人回来了。
他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而他却从来不多看一眼她。
她也不期望那个种马般的男人看她一眼,只希望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扰就好。
只是,她的愿望很快就被打破。
第二天,一大清早,唐沫还在床上,就被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惊醒。
“唐沫,你是母猪吗?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起来,给老子和轻轻弄吃的。”
张天祥从名叫轻轻的女人手里抢过水盆,一盆不知是什么的水就往唐沫的床上抛去。
瞬间,唐沫就好像一个落汤鸡一般,她平静地揭开湿透了的被子,面无表情地下床来,“我去做饭。”
她声音毫无波动,在与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女人眼里的嫌弃与鄙夷。
而她何尝不嫌弃和厌恶自己呢?
可是,为了所谓的养育之恩,她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多说一句话,否则会被不孝舆论的唾沫淹死。
她快速闪进厨房,娴熟地开始做饭。
“不要嘛,有人!”
“哪里有人?老子怎么没有看到?你就尽管放心吧,老子还没有在客厅里做过。”
“不嘛,呐,厨房,啊你这个坏蛋!”
“”
唐沫在厨房里平静地翻炒着菜,对于客厅里的活春宫视而不闻,这样的事已经司空见惯。
做好饭,客厅里的人却还没有完事,她直接打开门,端着饭菜就走到餐桌前,把饭菜放上面后,才转身看着正在上下挺动的男人说道:“可以吃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看着两人交缠的身体,就好像看着两个木头人一般。
张天祥:“”
被压的女人:“哎哟。”
唐沫眉头一皱,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张天祥和女人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