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丫头来了!”萧纪柏笑呵呵地放下黑子,给李博贤介绍道,“这就是我那小徒弟,龙小韵,丫头,过来见过你李师兄。”
“见过李师兄。”龙小韵笑道,同李博贤行了礼。
李博贤虚扶一把,摇头浅笑,“这礼可使不得,论辈分,我可比你低了一辈啊!”
“再怎么说,您也是我长辈,这礼受得!”
“师祖,您这是在哪儿碰上的?晚辈可比您在这安市呆的时间长,怎就没遇到呢!”
“哈哈,说起跟这丫头初遇的时候,实在好笑,我跟你说,那天我晨练的时候被人骑车给碰了下,本来没什么问题的,但那小伙子的态度有问题,这哪儿成,我当即就躺在地上教训他,哪知道这丫头突然冒出来学人碰瓷儿!”
“明明是自行车先动的手,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好好好,是它碰的瓷儿,不是你!”萧纪柏笑道,“好了,现在咱们处理正事儿吧。”
萧纪柏看向向泽,“你这小子,可得好好跟你师叔敬茶道歉。”
“是。”向泽暗暗瘪瘪嘴,从宋建修手中的托盘里拿起茶杯,万分别扭地喊道,“师,师叔,对不起。”
“嗯?不好意思,没听清。”
“”向泽紧了紧手,“师”
“那天看你挺神气的,嗓门也不吼的诈骗团伙可震了我的耳朵,今天这是没吃饭,还是怎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叫样招人不喜。”
“”向泽的双肩明显上下动了动,一个深呼吸,大声一吼,师叔二字震耳欲聋。
龙小韵揉揉耳朵,撇了嘴,“师父,看来他是看不起徒儿,徒儿还是不在这儿招人烦吧。”
“徒之错,师之过。”李博贤转动轮椅去了向泽身旁,“那日确实是我没看管住他,我”
“是我的错!”向泽打断李博贤的话,上前一步,跪地垂首,“我性子顽劣不堪,师父也管教不了,去找师叔麻烦全是我一人所为,我跟您道歉,对不起,师叔!”
龙小韵挑眉一笑,性子顽劣,却不是冥顽不化,有孝心的孩子不会坏到哪去!
玩到此,龙小韵收了。
接过向泽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起来吧,归根到底是我师父的错,没带我来这儿认认脸,搞了这么个乌龙事件。”
萧纪柏眼睛一瞟,这丫头,也不给为师留点面子。
“不过,师父应该是有什么顾及才没带我来,是吧师父?”
“当然。”萧纪柏佯装一咳,“当初你拜我为师时,年岁尚对自己的决定无法负责,只能将拜见祖师的大事延后到你成年之日,这一延后,就见你开了茶馆,风生水起,还抢了济世堂的风头,闹了这出乌龙。”
龙小韵笑笑,没回话,毕竟当时她才几岁,又不肯告诉母亲,独自做了这么大个决定,让谁看来都不确定她会不会出尔反尔。
这一点,萧纪柏也是为她着想。
“走吧,今日除了让这小子给你道歉外,还要让你正式拜见祖师爷。”
龙小韵点点头,跟在萧纪柏身后去了庭院。
济世堂是一个三进四合院,他们去的是中间的庭院,院中置有一口半人高的水缸,寓意聚财,西厢内挂着祖师的画像,燃香点蜡,日日供奉,只是今日多了猪头,整鸡,整鹅,可谓三牲齐备!
“济世堂创立于唐代医学家王冰之手,立世千年有余,但由于在朝受奸人挤害,退居乡野,并立下六不治原则,可还记得是哪六不治?”
“当然。”龙小韵笑道,“一不治倚仗权势,骄横跋扈之人,二不治贪财害人,不顾性命之人,三不治暴饮暴食,饮食无常之人,四不治病入膏肓,不早求医之人,五不治体虚体弱,不能服药之人,六不治不信医者,不听嘱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