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竹看着零妖有些走神，此刻的零妖又和前几天不一样了，眼窝深陷，脸上一点肉也没有，脸皮紧紧的贴在骨头上面，哪怕是窝在台子上面，秋玉竹都能感觉到零妖的衣服又大了，不像是穿在身上的，像是盖在身上的。

直到零妖再次剧烈的咳嗽才被拉回秋玉竹的神。

“我的身体，五感，真是退化了不少，你站在这里这么久我居然才刚刚看见。”零妖语气艰难的说，一边说一边咳，身体还轻微的打着摆子。

秋玉竹没有说话，蜻蜓点水的来到了零妖的面前。

“看来你是要失望了！”零妖没有管秋玉竹自顾自的开口说。

秋玉竹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居高临下看着零妖的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我感觉到了自己生命，力气都在缓慢的流逝，你应该折磨不了我多久了。”零妖开口同时也睁开了眼睛，原本平淡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师弟。”秋玉竹很艰难的叫了，师弟两个字那真是如鲠在喉。

“咳咳咳咳。”虚弱的咳嗽声不断从零妖嘴里传出来，没有一会鲜血就争先恐后的从零妖的嘴角溢出，给人的感觉就是已经枯萎的花终于凋零了，眼睛也缓缓的闭上，给人一种再也睁不开的感觉了。

“师弟。”秋玉竹再次蜻蜓点水的来的零妖的身边，下意识的抱着零妖几乎是没有什么体温的身体。

“秋玉竹，你以后就是孤身一人了，师傅被我气死了，师妹替你挡了刀。”零妖在秋玉竹怀里里缓缓地睁开眼，一字一顿的说。

秋玉竹以前听到零妖提起师父和师妹就像是去发了疯的狗，可今天却是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咳咳咳，师兄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从小护着我，让我有了有家的感觉，我走以后你就是孤身一人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永远不要再孤身一人，这会让你想起小时候，你还没有遇见我的时候，看来我又一次的让你失望了。”零妖说着，眼圈里面满是眼泪，看着就和小狗一样。

秋玉竹听见零妖的话似是也想起了他独自流浪的日子，沉默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抱紧零妖的身体用力了少许，秋玉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零妖隔着衣服的骨头，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心想‘这个水牢这么害怕吗，你还不到一个月，怀里的人可以用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师妹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也很后悔。”零妖缓缓的开口，话还没有说完，零妖嘴角的血就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和一块快不知为何已经碎掉内脏，直接让秋玉竹的眼睛彻底染的猩红，秋玉竹抱着零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师妹的事请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不同意，我是你的师兄，你刚刚也说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允许，你就不能去死，况且我还是你的师兄，你必须听我的。”

“师兄，你忘了。当初可是你把我扔在这里的，咳咳咳。”零妖语气虚弱语气又坚定的几口。

秋玉竹被零妖的话噎住了，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零妖，修长纤细的手指上一滴滴的滴下来从零妖嘴角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