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技艺,新颖的玩具,神秘的草药三者缺一不可。
要说捉弄弟弟,从小林诗都没有心软过。
她赤脚走向宫殿后方的草地,一步步踏着夜间的露水,来到熟悉的波礼尼西亚风吊床边,跳了上去,皮质的流苏随着她的跳动荡漾。
夜晚的静谧总是会让她感到孤寂,她抬眼看着星星,想象着它们的光,是多么的炙热,又想到自己的心仿佛从未热起来过。
远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她停止了想象。
杉斯虽也脱了鞋袜,但身上金属配件的声音依旧脆亮。
“君上,林戈大人的腿腐烂了之后,杀了两名女妓。”
他的语气像是在读什么不相干的新闻。
“林戈怎么样。”林诗“噌”地从吊床上坐起,抬眼看着杉斯。
“不愿治疗,晕过去后,膳医切割了他的腿,需要静养一个月。”杉斯简单的组织了语言。
“好。”林诗深呼吸一口气:“你留在这儿,这个吊床送你。”
杉斯想都没想说道:“好。”
但转眼杉斯就察觉到,他转头看向林诗的方向,眼里激动的泪花和喉结卡住的状态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拿出军士刀,嘴唇紧紧抿着,一直盯着林诗的背影。
直到她说:“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杉斯用力割断了自己的动脉,他缓慢的躺上吊床,血顺着流苏滴下,映着宫殿里的光,像一颗颗红宝石串联起来。
林诗踏着月光回到宫殿,她看着冰冷的大理石楼梯,抬起白皙的脚,踩了上去。
这一步,是无法回头的。
安丘肆的卧室在她的卧室里面,两个房间连在一起,林诗推门进去,睡得香甜的小家伙正吸允着自己的手指。
看着安丘肆白白嫩嫩的小脸,因为没吃饱而轻轻皱起的眉头,不自觉笑了起来。
她轻轻捏了捏安丘肆的脸蛋,抬起手后,将自己的灵力转换给了他。
这么小的孩子是无法承受住这么强的灵力的,于是她又将特殊灵力转移一些给他。
睡梦中的孩子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哭闹起来。
林诗没有抱起他,而是轻拍了三下他的额头,噩梦瞬间消散。
林诗抬眼看向书桌前的窗户,正对着那张吊床,她挥了一下手指,一排的书错落在书桌上,正好挡住了那张吊床。
一岁大的孩子怎么会看懂,我真是关心则乱,林诗心想。
……
密希国,一个路过的鸟都要来拉个屎的岛国。
在世界局势严峻的当下,人民完全享受国家的福利优待,没有生计困扰,没有人生难题。
人民最大困扰的是,今天的酒不够纯。
国家领导人的担子不算是轻松,要保证岛上的每个人一辈子的开支,一天一瓶,一生要三万多瓶酒。
明天是林诗的丈夫安省苔上位的日子,他将开始长达39年的总统生活,现在的他才32岁。
四年前他与林诗结婚,一年前安丘肆诞生。
从明天开始,咒语又将复苏在安丘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