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时间过的就很快。眨眼天就开始黑了。
大姐韩秀秀和老妈赵美娟合伙儿操持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金银饭(大黄米配点大米)”一大锅。
炖的跳猫子肉也是嘎嘎香。白菜炒的野生木耳也是入味儿。灰狗子焖肉的香气浓郁。大萝卜炖骨头汤也是上头的。还有一盆油渍啦。
老四韩建民盯上了油渍啦,那家伙叫一个来劲。咔咔就是一顿猛搂。两金银饭下肚。吃的直打嗝儿。
老三韩建国闷头猛吃。也不说话。三口两口就扒了一碗金银饭。续上接着造……
韩父韩国明却是倒上了散酒。“老二你要不要也来点儿。”
韩建业闻声摇头:“算了算了。不喝了。”
也是赶忙开始造了起来。手起筷落。也是叨起一块肉就吃了个满口香。
一家人是造了个五饱六饱的。吃饱喝足了。
韩母赵美娟和大姐韩秀秀收拾了碗筷。
一家人坐在一起唠嗑儿……
韩国明提起今天卖飞龙的事。也是一阵感慨。
“这还得回问了李国雄一声,借你师傅光儿。卖了个好价钱。”
韩建业也是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啊。没想到我师傅的名头还真好用。”
“这腊八也过了。没几天就过年了。是不是得给你师傅送年去了?”韩秀秀听到聊起了陈炮。儿子的师傅。就跟着说道。
“那也行。明儿早起早给我师傅送年去。”韩建业想了想也是。要过年了。晚送不如早送。抓紧给送过去得了。
老四韩建民突然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几次欲言又止。
韩建业见此。老四这是有事啊。
“老四。你干啥玩意儿?有事就说。怎么还学你三哥。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那个……啥……二哥。你买的那汽水能不能给我们尝尝。你看咱爸妈大姐都没喝过呢?”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摊开。却见一罐健力宝在他手中。
罐子身上有不少痕迹。怕不是老四牙咬的。不知道咋打开……
韩建业笑着伸出手:“来。老四。我给你打开。给大家伙儿都尝尝。”
老三蔫了吧唧的不说话。脚下却是生风。从碗架子(装筷子碗盆的柜子)拿了一摞碗。挨个摆在韩建业身前。眼神也是跃跃欲试。
韩建业哈哈一笑。一提拉环儿。噗……的一声就打开了。看着汽儿还不少。
顺势就倒了三个半碗。
老三打眼一看。这也不够分啊……瞅了一眼老四。
老四韩建民是目光呆滞。直挺挺的盯着碗里的汽水。手一伸。仰头就喝。
老三无奈,转身走开。直奔东屋炕柜。手没闲着。打开炕柜。伸手一捞。又一罐健力宝到手。
急匆匆的奔炕沿儿边走去。炕柜都给忘了关。
学者二哥扣起拉环儿。噗噗两声。也倒上了三碗。爸。妈。姐。都尝尝。我二哥给买的。
这家伙真的是铁树开花。老三啥时候都能说这么多暖心的话了。
韩建业也是欣慰的一笑。抬碗就给周了(一口气喝光。这个词在其他场景也有掀桌子的意思)。
大姐韩秀秀尝了一口。脸上表情有点纠结:“这玩意儿咋还辣舌头呢?”
韩建业打了个饱嗝。哈哈大笑:“大姐。这玩意儿带气儿的。喝起来就有点儿打舌头。喝习惯就好了。”
“哎呀妈呀。这死老贵的东西还不好喝。快拉倒吧。喝多少才能习惯啊。太浪费了。”大姐连连感慨。
……
夜开始深了。一家人又都钻进了暖和儿的被窝。
“今儿个天气不咋好啊。有点起风啊。”韩建业望着窗外的天空。寒风凛冽刮的嗷嗷叫。
“算了。早送完早利索。妈。你给那健力宝给我整上四罐儿。我带师傅家去。”
说话间又到了下屋儿(wú一般用来存放东西的东西向小房子。)。捡了几块狼肉、跳猫子肉和灰狗子肉。装进了大口袋。顺势一背就喊了起来:“妈。妈。你好没好呢?赶紧的。我拿着就出发了。天儿不好。早去早回。”
韩母赵美娟闻声赶了出来。紧了紧包起来的兜子。递了过去。“你可得注意安全。寒冬腊月的。道也不好走。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知道了妈。我都多大。还能不知道好赖啊?”
“你多大也是我儿子。咋地。还不能说了啊?”
韩建业是连连摆手。“哪能啊?妈你说啥我都爱听。”心里是觉得自己命苦啊。这叨叨叨的性格是改不了了啊。头疼啊。
转念又想。上辈子还没听过几回呢。这辈子听多少也不会够。又乐呵呵的拿起兜子、回手提了侵刀、背紧了口袋出了院门。
“白大爷。给我弄俩桃罐头。俩山楂罐头。再弄上两瓶德惠大曲。”韩建业龙行虎步就到了供销社门口。
“二小子啊。你这干啥去啊?整这么老些好玩儿意。”白大爷笑呵呵的看着韩建业。
“这不是要过年了么。打算今天给我师傅送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