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终于出场。其实是大姐用旧布缝的一个单肩包。装了个水杯(易拉罐)。钢丝绳做的套子也准备不少。洋火是属于野外生存必备单品。唯一一件家用电器——手电筒。早上大姐给摊的煎饼。
韩建业就出发了。
道上的雪冻的也是瓷实的不行。脚踩在上面。嗑哧嗑哧的响。一路向前。直奔野狼领。
……
进了山。打眼一看。雪朦朦的一片。
弹弓已经握在手里。
左手持弓。右手抓着石头子塞进弹兜。随时准备发射。
树林里是沉静无比。一丝动静都没有……
缓步向前。盯着树梢。
灰狗子是真配合啊。
才没走多久……
三五成群的灰狗子就在树上乱窜。
手起弹飞。灰狗子以头抢地。
在付出了10几枚石头子的代价后。
手起刀落就剖了13只灰狗子。
背包也填满了大半。
继续向前走着。
雪地上的痕迹出卖了自己。
有几只野鸡和沙半鸡(一只重量只有半斤的鸟类)的踪迹就暴露出来。
寻着地上的踪迹。一路向前追着。越过一个大土坡儿。3只野鸡和10几只沙半鸡就出现在视野里。
弹弓是飞速展开。三只野鸡全军覆没。
沙半鸡倒是只留下1只。
韩建业已经动力全开。但也攻速有限。
能留下这四只已经是燃烧了肾上腺素。侵刀飞扬。内脏就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抓了把雪,用力搓了搓。洗掉了手上的血迹。
就地掩埋好了内脏。雪附在上面。不深不浅。旁边跟着下了几个钢丝绳套子。顺手撒了点苞米粒儿。
说起这个。就得提起韩建业这身本领都是跟着师傅学来的。
当年韩建业只有13岁。一次偶然机会碰到陈炮领着俩儿子打猎回返。
看着陈炮背着猎枪。手持侵刀。威风凛凛。俩儿子在后面拉着爬犁。爬犁上满满的都是猎物。
这一眼。完了。韩建业直接沦陷了。
这个猎人也太鸡儿牛叉了。不行。我要当猎人。
说话间就纳头就拜。“师傅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家伙整这一出儿。把陈炮父子三人造了一愣。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陈炮是哭笑不得。扯起韩建业。
“小子。打猎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再说这玩意儿也很危险。一不小心,那就容易折那。”
“我不怕。我要学。师傅。你就教教我吧。我以后给你养老。”
陈炮这一听。顿时觉得这小孩儿还真挺会来事儿。
“这你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咋能收你呢?”陈炮也想着难为一把韩建业。
韩建业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啊。
酷叉一下就跪下磕头。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师傅你就放心吧。我爸妈可好说话了肯定能同意。要不你跟我回趟家。我保证不带不同意的。”
韩建业小脑袋瓜一转。就来了这么一出戏。
拉着陈炮就往家里走。
到了院门口。
一边走一边喊“爸妈。我今天拜师了。这我师傅。成厉害了。”
韩父母了解到具体情况。也是深明大义。没有阻拦。
就拜在陈炮门下。成了徒弟。
从13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学本领。
陈炮挺稀罕这个徒弟的。那也是严格认真的教了不老少(很多)。看家本领,也都是倾囊相授。
16岁开始。韩建业就跟师傅父子三人经常上山。实践在师傅这学到的本领和经验。17岁时候已经能独立上山打猎。轻松处理突发事件。
这大冬天在动物内脏边上下套子。那就是陈炮的看家本领之一。
下完套子。又处理了一下周边的痕迹。野生动物可不傻。聪明的可不下少数。
痕迹必须处理掉。就连钢丝绳也是处理过的。掩盖了钢丝上的味道。
不然哪有那么傻的猎物会上当受骗。自己钻到套子里等死啊。
处理完毕。又向野狼领的深处走去。
本就没有路的野狼领。白雪覆盖整片森林。越往里走,越是难行。
但没办法。韩建业今天的小目标是整个大家伙回去。要过年了。得给家里人多弄点肉。好好补补。
心绪飘忽间……
一处阳坡(一般来说,山有两面,早晨阳光照射的那一面叫阳坡,10点多以后才能照到的另一面叫阴坡)发现了大型野兽活动的痕迹。
定睛一看。韩建业笑了。
这不是野猪的脚印么?
抬眼望去。
杂乱无序的痕迹中分析出了这是一窝野猪群。
两头黄毛儿。一头老母猪。还有头隔年沉。(幼年野猪叫黄毛儿,老母猪顾名思义那就是生过崽儿的母猪,隔年沉就是第二年的公猪,还没发育完全。发育完全后就叫剖篮子。就是成年大公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