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无助的刘寒锋,此刻已是万念俱灰,父母家人、亲戚朋友,死的死亡的亡,茫茫天地间,再也没有栖息之地,伴随自己的,只有那无尽的仇恨,和不可磨灭的心里创伤。
秋日山间,万物凋零,凉风袭来,山间的枯叶、杂草伴着凉风,肆意飘荡,与眼前的衰败景象再添一份悲凉。
刘寒锋收拾了一些,尚能可用的东西,望着无名山顶,趔趄的向上走去,刚到山脚,背后的伤口如撒盐般,疼痛难忍,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往上攀爬,步行间血液横流,止不住的血水,渗透布条衣裳,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
刘寒锋疼的几乎昏迷,冷汗在额头上,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滴在脚下,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继续前行。
到得山腰处,休整片刻,便在此地寻找各种药材,秋季,多数草木自然枯萎,想知属何类,自是困难,幸得刘寒锋自幼长在山间,又常年随父采药,很多草药都耳熟能详,经过一阵翻找,不多时便寻得几种可用的药材,玄胡、三七、地榆...
将药材用石头捣碎,揉作一团,又将伤口上的布条棉花解下,看着早已被血液浸湿的棉布,刘寒锋一阵唏嘘,随即又将成团的草药,分散的敷在伤口溃烂处,再从怀中掏出新的棉花布条,捆扎好继续上路。
临近山顶,刘寒锋此时早已没了力气,连续的向上攀爬,又加上伤口的疼痛,实在体虚无力,身心匮乏。
人只要有一口气在,要做的事,就一定得顽抗到底。
此刻,刘寒锋真可谓是,气若倒悬,拍了拍胸口,深吸几口空气,坚定的眼神,不肯有半分退却,继续向上行进。
经过一路坎坷,终于到得山顶,往西边走去,正是刘伯松夫妇停葬之地,来到墓前,双膝下跪,跪拜之中,梨花带雨,嘶哑哀嚎。
刘寒锋将昨日之事,对着夫妇二人石碑详说一二,言说中,又是一阵哭诉,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愤恨不已,仇怨难平。
片刻过后,刘寒锋目露凶光,伸出三指,举手向天,当着刘伯松夫妇之面,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