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回到琼苑峰后,已经接近戌时,见大殿之中还有众多道童在自发的操行晚课,温瑛也没有打扰,而是同刘寒锋一起往餐堂走去。
来到餐堂,但见桌子上摆放着诸多蔬菜瓜果,温瑛随意挑选几样放到一旁,撸起袖子便要动手摘菜。
见温瑛此状,刘寒锋惊讶不已,用错愕的语气说道:“原来你会做饭啊?与你一同走过这么远的路,我竟还不知晓。”
听得此言,温瑛不由得莞尔一笑,而后解释道:“当然会,刚到琼苑峰时,我也不过和羽朗一般年纪,那时琼苑峰并无这些孩童,只有我与师兄师尊三人,他二人又不食人间烟火,而我又未曾开始修炼,体内并无灵气维持,饿的不行时我就与师尊说,师尊到主山弟子餐堂给我拿的饭食,又让采购弟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往琼苑峰送些蔬菜米粮,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学着做饭了,不过最近几年,我已经很少吃饭了,筑基之后即便不用吃饭,亦可吸纳灵气维持体内所需。”说话间隙,温瑛已经将各类蔬菜冲洗干净,拿起菜刀正在去皮切段。
刘寒锋也没闲着,而是将大米冲洗干净下到锅里,倒上一瓢水,点火添柴。
“记得上次你说筑基已近十年,那岂不是十年都不曾吃过饭了。”刘寒锋的脸上被火光印的通红,添柴时用嘴吹了一口,结果被烟气迷了,他揉着眼睛说道。
温瑛将切好的菜放进餐盘中,拿到灶台边,示意刘寒锋将炒菜锅点燃,点燃之后,温瑛用勺子在一个灰色的罐子中舀了一勺菜籽油倒入锅里,对刘寒锋说道:“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上回我们到沥水城张琰家中时,你忘了?”谈话间,温瑛将切好的菜放去锅中,来回翻炒。
刘寒锋恍然大悟:“记起来了,当日他还极力要求我们三人在他府上多住几日呢。”说着,刘寒锋又给灶炉里添了一根木柴。
“对啊,我在山门时偶尔也会和道童们一同用膳,就是次数比较少而已。”说着,温瑛边炒菜,边将调味放入锅里。
刘寒锋点头会意,之后二人又是一阵忙碌,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饭菜齐备,清炒苦瓜,酸辣土豆丝,干煸豆角,凉拌黄瓜,最后端上一小盆紫菜蛋花汤,四菜一汤,看着桌上的饭菜,温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
用膳之际,一直秉承儒门思想的刘寒锋,牢牢谨记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并未多说,倒是温瑛,没吃多少只顾着在刘寒锋面前吧啦说个不停,对此,刘寒锋也是无奈苦笑。
饭食罢,二人将碗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后,便离开餐堂,往卧房走去。
到达莲清亭时,只见满天星辰闪闪发光,极目远眺之际格外迷人,辉光照耀下的莲塘更显脱俗气息,此时虽已近亥时,二人却全无睡意,遂移步亭中闲谈赏景。
在亭中坐下之后,刘寒锋玩笑的形式朝温瑛问道:“师姐,你已筑基十年,外表却丝毫不显年龄,你究竟多少岁了?”
温瑛闻言,白了一眼刘寒锋,似有生气的说道:“你想知道啊?”
刘寒锋点头应是。
“就不告诉你,你难道不知,随意问女子年龄,很是轻浮吗?”说完生气的将头转到一旁。
见此情形,刘寒锋尴尬非常,满脸通红的慌忙解释道:“师姐误会了,我并非有意如此,我只是想知晓,需要修行多久才能筑基。”说话间连忙行礼赔罪。
温瑛岂会不知他作何想法,就是想逗他一逗,看看这呆板儿如何作答。
见他如此羞耻,也不好再捉弄于他,随即转头看向刘寒锋,平静的说道:“所谓筑基,便是为日后修行打下坚实基础,筑基全看个人资质以及领悟能力,如若资质不行,怕是一轮测试都过不去,更别提成为亲传弟子,所以主要还是要看领悟能力。”说话间,刘寒锋眼神闪躲的看着温瑛。
温瑛接着说道:“领悟能力强者,今日将行气法门传授于他,明日都有可能筑基,领悟能力弱者,可能一生都难入筑基,所以筑基完全依据个人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