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后院之后,刘寒锋被眼前景像吓得面无人色,目瞪口呆,一不留神瘫坐在地上。
只见两条如螣蛇般的铁链,分别锁住羽朗的一只手脚,瘦小的身躯被破烂的衣服包裹,一道道伤痕遍布全身,脖子上一圈红肿的伤口,此刻也已溃烂的流淌着黄白之物,青紫不分的脸庞上是一双空洞的眼神,惊恐的看着刘寒锋尖叫,不断的蹬着双腿往墙边靠拢。
瘫坐在地的刘寒锋看着面前场景,像是被铁钉钻心、钢刀刮骨般的疼痛,用双手扒着地面,缓慢的靠近羽朗,痴傻的轻声叫喊:“羽...朗,羽朗,我是哥哥啊,羽朗,哥哥来看你来了...”期间,刘寒锋涕泪横行,悲痛不以。
羽朗惊恐空洞的眼神,看着一点点往自己这边靠近的刘寒锋,挥舞着手脚,惊声尖叫的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不哭了,别打我了。”
到得近前,刘寒锋一把将手脚乱动,惊恐万状的羽朗紧抱怀中,心下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不多时,刘寒锋悲痛的抱着羽朗扭头对身后那领路人,目露杀机的冷声说道:“究竟何人这般歹毒?竟如此残害吾弟。”
那人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双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头如捣蒜的朝着刘寒锋和羽朗连连磕头,口中噤若寒蝉的说道:“师…叔,师叔,不怪我,不怪…我,弟子只是听从执事之命,将他送到这里,弟子真不知他就是令弟啊。”言语间,抖若筛糠、难能自已。
见那人说话模棱两可,身后温瑛再也忍受不了,拉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那人,上来两个耳光,只打得他口吐鲜血,两眼发白,险些背过气去。
温瑛怒火中烧,拉着那人衣领,阴冷的接着问道:“说,到底是谁如此狠毒?”
早已被吓到魂飞魄散的那人,见二人杀意滔天,只得一五一十结结巴巴的说出真相。
“师叔饶命,师叔饶命,都是那外门执事贾仁,弟子也是迫于无奈啊,令弟刚来时,执事看他长相清秀,有意留在身旁收作道童,早晚侍奉,怎奈令弟不肯,几次劝说无果后,贾仁只觉令弟看他不起,这才让弟子将他锁在此地,真不怨弟子,师叔饶命,师叔饶命啊!”那人说着,头如捣蒜的跪地求饶。
闻听此言,刘寒锋心中怒火,已至极点,羽朗本就年龄尚小,加之身旁又无熟人照料,即便不认作道童,放他去别处便是,怎能下手如此狠辣,恼怒之余,刘寒锋强定心神,开口问道:“那执事贾仁,现在何处?”
听得此言,见刘寒锋语气稍缓,那人心中庆幸如临大赦,以为刘寒锋不会追究于他,于是唯唯诺诺谄媚说道:“贾仁现在理事堂整理外门公务,我引二位师叔前……”
话还未说完,刘寒锋冷声开口:“你去把他找来,就说内门师叔驾到,找他有事相商,若敢告知他实情,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人听得刘寒锋如此说,立刻连忙称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后院,往理事堂而去。
见那人走后,温瑛朝刘寒锋这边走来,蹲下身子,轻抚羽朗额头,心中满是怜惜,两眼看向一脸痛苦的刘寒锋,柔声说道:“万一他将实情告知,两人跑了如何是好?要我说直接灭杀,留这等畜生存活一天,都是天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