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是光灵剑宗大长老连芳的三儿子,也是他几个儿子之中天赋最高的一个,不过小小年纪,便以跻身筑基中期,故而连芳对其颇为看中,此次历练,连芳还专门为他安排后期高手贴身保护,无奈入门传送之时,却将两人传到了不同地方,这才引得和尚们敢毫无顾忌的对其围而攻之。
“大应供王,善哉善哉,施主,这宝珠与我佛门有缘,还请施主行个方便,就将这宝珠赐予我等吧,佛祖知道,定会保佑施主仙途无忧!”说话的是法空莲光寺的领头和尚广慈。
“呸,秃驴,此等屁话你都说的出口,当真无脸无皮,我又不是佛门之人,哪个要你那佛祖保佑,我不给你你就抢,你算什么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连三怒声质问道。
“善哉善哉,施主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
话音落下,六位和尚也不废话,登时提起手中锡杖就向连三怒砸而来。
佛门功法大多刚猛霸道,大开大合,六条锡杖加上六人的浩荡伟力一起当头砸来,摧枯拉朽,势大力沉,连三如何招架。
好在连三眼疾手快,锡杖落下的瞬间,便祭出了来时连芳给的护身玉牌。
碰撞瞬间,玉牌猛然放出无边威势,直把六人全都震的弹开手中锡杖后飞倒地,吐血连连。
这边连三也好不到哪去,由于距离太近,自己又在两股大力之下,内脏之中早已受损,精神也是越发恍惚,岌岌可危,命悬一线。
就当一众僧人以为此番无缘宝珠之时,连三头顶上方的护身玉牌却突然碎裂掉落地面,众僧见此情形,纷纷展露喜色,当时挣扎着搀扶起身就要再向连三走来。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
“沈瑐,是沈瑐。”连三突然心中大喜,于是循声望去,见果然是沈瑐,当时便转变成了一副凶恶神情。
“沈瑐,他们要抢我宝珠,给我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一个不留,一个不留!”连三怒吼道。
沈瑐,光灵剑宗修士,少有的筑基后期高手,也是此番秘境之行连芳为连三安排的护法之人。
放在平时,这几位僧人完全不会害怕眼前这位后期高手,然而眼下全被玉牌所伤,硬拼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于是几人便各自施出了身法就要逃走。
沈瑐见状,焉能放过,当时神念一动,水绣鳞纹剑便自在手中握起,纵身一动,先杀三人,急速追赶又斩两人,最后只逃了一个广慈。
看着地上五人尸首,沈瑐双眉一凝,当即灵指一点,便将五人魂魄尽抽而出,抽出魂魄,也不迟疑,虚空一抓,烟消云散。
“废物,废物,跑了一个你没看到嘛?你这个废……”
不等连三骂完,沈瑐已然反手挥出,下一刻,连三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连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怒视着沈瑐,登时胸中一把无明业火直冲三千多丈:“你敢打我?”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过去,连三右脸也肿了起来。
“你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爹捡回来的一条狗,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连三朝着面前沈瑐高声怒骂。
不多时,沈瑐终于开口道:“连三,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此言一出,本就满腔怒火的连三此刻心中更加疑惑。
“我来给你提个醒,也让你死的明白一些。”沈瑐站起身来,俯视着连三道:
“你还记不记得左婉柔?”
听到这里,连三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沈瑐早年也曾出身官宦人家,九岁那年家道中落成了孤儿。
后来光灵剑宗大长老连芳出山游历,正好偶遇沈瑐,连芳见沈瑐气质清冷,眉有贵气,于是便将其留在了身边。
回到光灵剑宗之后,连芳又将沈瑐随意安排到了外门,外门之中,多有虎狼,他们每日对沈瑐非打即骂,呼来唤去,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沈瑐是官宦出身,骨子里都有别样的气质,几时受的这般窝囊气,于是趁着一天月朗星稀的夜晚,爬到了山巅之上,准备一跃而下。
好巧不巧,当夜一位和沈瑐年龄差不多大的内门弟子正在不远处纳气,她看沈瑐似有求死念头,她焉能不管,于是便凌空过去,将沈瑐拉回了安全距离。
两人交谈一夜,女子越发对面前沈瑐产生了一种不可明说的感觉,于是当夜便立下誓言,要守护沈瑐一生,绝不让别人再欺负沈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许多年过去,沈瑐也从当年的外门杂役,摇身一变成了光灵剑宗的第一天骄。
然,木秀风摧,行高人非。
当时宗门里也有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这人就是连三,他见沈瑐名头越加响亮,自己总被其压上一头,连三心中如何服气。
所谓年少轻狂,什么东西都要比个高低,争个对错。
但打又打不过,气又气不得,于是连三便想了个阴招,他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将与沈瑐相熟的那位女修叫到自己那里。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女修不堪受辱,后一掌碎了自己天灵。
此事发生之后,沈瑐确实谦卑了起来,久而久之,那个曾经众弟子心中的第一天骄,最后也成了泯然众人。
那女子本名,就叫,左婉柔。
“哈哈哈哈,没想到,是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我堂堂光灵剑宗大长老的儿子,最后竟会因为一个贱……”
“住口,你是贱人,你是贱人,你爹是贱人,你娘是贱人,你兄,你弟,你全家,都是贱人!!!”沈瑐怒吼着,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连三脸上,直把这张本就肿胀的脸变得更加面目全非。
一把抓住连三下巴,抬起头来,沈瑐眼中充满愤怒,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嘛?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把你弄死,你会更痛苦,什么扒皮抽筋、剖心剜腹、刮骨剥肉,这些死法已经在我脑海中出现了无数次,可这些都让你死的太轻松了,我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