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渡劫天雷?”
“快跑!”
……
不等众人有所行动,首轮天雷已然劈来,只听得震天霹雳响,万道不可抗拒之力,全往刘寒锋面门轰来。
期间少数被紫雷麒麟吸收,而那吸收之后的余威,却也震的四周顽石炸裂、溪流沸腾,草木山川、立成焦炭。
就在众人觉得有惊无险之时,第二轮,第三轮相继轰来……直到九轮结束,刘寒锋才下到地面,丹成傲然。
原来修士金丹成时,需经天雷淬炼,一轮过门,二轮翘楚,三轮已是世间罕有,但像刘寒锋这般硬抗九重天雷的,自乾罡有史以来,不过一掌之数,便是强如紫光,也不过八轮而止。
众人睁眼看时,只惊的哑然失笑,亡魂大冒,但见:
入目间断涯残山,转身时焦林荒草。
河道中水干溪涸,天空上惨云低覆。
四下里血雾弥漫,充耳处哀嚎不止。
尸横满目,遍地疮痍。
天似泣哭风恨舞,人间炼狱尽凄凉。
受这天雷相助,又兼极神加威,刘寒锋这金丹越发强横,津神也越发使得出来。
只见他玄袍加覆上身,背放万千华彩道:“自今日始,南某,便是这天梁元婴之下第一人,谁敢上前,死!”
其余宗门各大强者本正悲痛欲绝,听到这话,一个个怒气烧上顶门,业火掀翻六腑,再不迟疑,呼的一起祭出法器就要向刘寒锋攻来。
“一个初期,狂什么?还我弟子命来!”
……
不等众人说完,刘寒锋突然气势暴涨,初期——中期——后期——后期大圆满!!!
下一刻,在场无论何门何派,无论强悍与否,全都似那霜打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要知道他们翠羽仙门一直以来都是天梁洲最末流的存在,就连他们掌教真人衍阳子,也才初窥金丹门庭,谁又能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弟子,竟活生生的以一种恐怖速度横跨一整个大境界,直到金丹后期大圆满!
众人惊愕之际,刘寒锋目光如电,他扫视着周围那些面露惧色的各大宗门强者。
每进一步,威压便增强一分,直到逼的众人都喘气不得时分,才缓缓作罢。
“谁还动手?”刘寒锋道。
修行不易,到这金丹修为更加难得,众人谁还敢不知死活的强行出头,便是心中万般怒火,此时也只得暂偃旗鼓,他们深知,眼前这人已然成了气候,贸然行动,只恐整个宗门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而那淬魂老祖却不管这些,眼看他费尽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徒子徒孙们,因这一遭尽数身死,百载功夫毁于一旦,心中无穷怒火,焉能平息,他咬着牙怒视着刘寒锋道:“天杀小儿,即便今日你修为大增,也休想就此轻易离去,老夫便是拼了一死,也必要让你整个翠羽仙门,血 债 血 偿!!!”
说着,他开始驱使五丈尸傀再次向前,受到调令,尸傀身上符文闪烁,当即散发无边死气,把这天地瞬成无日鬼域。
冷笑一声,刘寒锋道:“老杂毛,不知死活!”
说话之间,刘寒锋早已捻动指诀,瞬间化开八位分身,山君舞步同时近身,各自分站尸傀八方,龙爪齐出,生将尸傀扯开八块儿!
一息,淬魂老祖七窍流血,通身筋脉纷纷炸开,扑通一声瘫坐地上痛苦疯魔道:“不可能!不可能!!!老夫乃金丹后期,玄魔更是能抗衡元婴的存在,不可能……”
“聒噪!”
又听数声霹雳轰来,淬魂连同八块儿尸傀尽成飞灰。
其他宗门强者见状,心中大寒。
这淬魂老祖可是金丹后期强者,虽然同那人有些差距,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便是坚持个一时半刻,众人也好伺机而动,助他一臂之力,岂料转瞬之间就被那人轻松抹杀,当下谁还敢再生二心。
时有光灵剑宗大长老连芳开口道:“贫道有礼,这位道友,我见座下弟子沈瑐与道友相交甚厚,沈瑐又与我儿一道入的这秘境之中,不知道友可知我那孩儿现在何处?”
不是旁人,连芳说的正是连三,当日沈瑐报仇之时,南棽还未被刘寒锋夺取肉身,而沈瑐也从未与刘寒锋提起过此事,故而刘寒锋并不知连芳说的何人。
听罢连芳两说,刘寒锋将目光看向了后方沈瑐。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沈瑐杀意波动,缓步行到刘寒锋身旁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秘境护佑之恩,救了晚辈一命,此恩晚辈只得来世再报,今番出了秘境,晚辈还有要事,万请前辈见谅!”
说完,也不等刘寒锋回话,当即抽出水绣鳞纹剑,纵身一跃,便使出光灵十六剑,向连芳攻来。
连芳见状,心生疑惑,但还是同沈瑐斗了起来。
“放肆,你这逆徒,痴傻了不成?敢对为师下手?”连芳一边遮拦,一边骂道,手下却处处留情,不肯伤着沈瑐。
“且恕徒儿不孝,那连三逼死我爱妻,此仇焉能不报。师尊,动手吧!”沈瑐怒吼道。
听到这话,连芳心神大乱,一掌推开沈瑐道:“你说什么?!你把三儿怎么了?”
沈瑐躺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擦去嘴角鲜血,狰狞的笑道:“怎么了?师尊,那狗贼奸污我妻,逼死我妻之时,你为何不管?现在倒问我怎么了,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他已经被我折磨致死了,对了,师尊,他死前曾说要你为他报仇,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连芳心如刀割,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沈瑐,身影不稳道:“你……你这逆徒,我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连芳运动罡气凝聚右手之上,全力就要往沈瑐天灵打去。
沈瑐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在心里道:师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