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回到炼药屋,打开尉迟老儿炼的药瓶,仔细观察药丸的外形与大小,新炼的小瓷瓶外,胖伙计写了一个孙字,翻看账本,宁国府贾珍的名字,排在在第十五个。
贾环与赵国基回贾府,今日赵国基也喝了不少,贾环让赵国基躺在马车里缓一缓,贾环坐前面驾车,幸好拉车的马是贾府专门套车的,很驯服、温顺。贾环慢悠悠走,赵国基在宁荣大街有一个三间房的老屋,先送赵国基回家,贾环自己再回贾府。
一连七日,贾环都是早出晚归,赵国基每日都喝了不少酒。
到了第八日,贾环早晨照常还去国子监读书写文章,午时出衙,还是打发两名小厮先回府,自己与赵国基驾车再去南城药铺,到了炼药屋里边,尉迟谷与胖伙计,已经又炼好了两瓶药,歇了一会,继续炼药。
与昨晚一样的故事,尉迟老儿炼完了药,又约请贾环留在那里用晚餐,贾环今晚叫赵国基买了更多的酒肉回来。
几日的相处下来,几人已经混熟了,赵国基今晚不用陪着喝太多的酒,好酒好菜当前,尉迟老儿与胖伙计他们俩再次喝多了,赵国基照常一个个将他们扶进屋里躺好,贾环回了炼药屋,看到今日新炼的药瓶,有一个小瓶外面写有个贾字。
贾环动手开炉,拿出这几日准备好的药材,很快的炼了两枚药丸,外形与尉迟谷的药丸几乎一模一样,贾环拿这两枚药丸,去换了贾珍那瓶药丸最上面的两粒,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些,贾环与赵国基驾车回家,赵国基今晚没有喝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进马车里边躺了,但还是由贾环来驾车,赵国基并排坐在前面,等回到贾府,看到门口已经有八九个人在等着他了。
为首的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金钏与老太太院里的管事妇人林之孝家的,后面跟着几个粗使妇人,小厮。
林之孝家的安静的站着,金钏寒着脸,厉声道:“环三爷,怎么如此晚才回家?你还驾马车?堂堂一个贾府少爷,成何体统?”元春封妃,不仅王夫人趾高气昂起来,她手下的人也跟着骄横跋扈起来,这些日子,奉承的话,金钗是听到太多了,有些狂妄自大起来。
贾环也没多说一句话,走上前来,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金钏脸立刻红肿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这还是贾环收了力道,要不然打她嘴角出血,应该不成问题。
这一巴掌打得很突然,没人预料到,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瞬间给在场的人带来强烈震撼,这金钏可是代表王夫人来的,环三爷还是环三爷,伸手就打,真是混不吝。
金钏万万没想到,贾环这个丫头生的庶子,竟然敢当众打她,她是王夫人座前的大丫鬟,在贾府是很有体面的人,自从周瑞家的被赶出贾府之后,王夫人更加信任她了,很多命令都是通过她传达下去的,在荣国府现在的大丫鬟里边,除了鸳鸯,就属她与王熙凤的平儿最有威望了。
金钏气得七窍生烟,羞恨莫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冲破血管,眼睛瞪得溜圆,左手紧握的拳头,右手指着贾环叫道:“你……你竟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耳光,贾环反手打了她另一边脸。
“你什么你?叫环三爷,一点规矩都不懂,环三爷今日替母亲大人,好好教你懂懂规矩。”
比一记耳光更让人震惊的,是两记耳光,周围的人,呲牙花,倒吸一口凉气,鸦雀无声。
金钏捂着脸,咬牙切齿的叫道:“好好,好你个环三爷,你给我等着,太太与老太太都在后堂等你,我看你能嚣张跋扈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