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李公子见谅了,因为芙蓉楼文人诗会十天前,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多贵客,都提前派人来订了东楼的包房,所以实在腾不出房了,要不然,以李公子的身份,必然是我们芙蓉楼最欢迎的贵客。”讲完客套话,香莺还直接讲了今晚出席诗会的宾客,除了忠顺亲王府,西宁郡王府、北静郡王府,礼部尚书谢迢,国子监司徒达等诸多贵客之外,还有一名尊贵的贵人,今晚临时也决定要来参与诗会。
依香莺所讲,这位临时起意的贵人,比前面几位王爷似乎还要尊贵,身份已呼之欲出了,六皇子心里忐忑不定,不知是三皇兄?还是四皇兄要来?
香莺与有荣焉的道:“今晚,当今圣上的四皇子楚王殿下,也将来参加诗会,与楚王一同出席的,有多名当今文坛名重四方的大才子,可见楚王殿下,是对芙蓉楼的诗会魁首,是志在必得了!”
六皇子朱宜烨鼻子闷哼一声,小声的道:“贪图虚名,华而不实的家伙!”六皇子左右两边的朱康与贾环,听到六皇子的喃喃自语,互看一眼,沉默不语。
康元帝现有四个皇子,三皇子燕王,四皇子楚王,五皇子蜀王,六皇子朱宜烨三月后,才满十六岁,还没有封号。
三皇子燕王与六皇子都是皇后所出,楚王是宜妃之子,由于康元帝还未立太子,朝中呼声最高的虽然是燕王,但是楚王近年来亲近文人,推崇儒学,一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的样子,声望提升极快,太子之位,楚王也并非没机会。
六皇子朱宜烨心情不太好,放下酒杯,明知四皇子楚王是想借鲜于嫣儿诗会在京城的影响力,刷自己的声望,自己似乎也难以阻止,李谦余,郑玄,贾环三人文采虽不错,但要与楚王从各地招揽颇负盛名的才子,来比诗才,六皇子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个侍女进来,弯腰恭敬走到香莺姑娘身旁,耳语一番,香莺点点头,转头问李谦余道:“李公子,您的几位朋友,可有一位姓贾的公子?外边有位荣国府的管事,有事想寻贾公子回府!”
众人都望向贾环,贾环把手里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道:“家里长辈相招,贾环要回去处理一下,抱歉了,诸位兄长,贾环要失陪了。”
贾环想了一想,对六皇子道:“既然来参加诗会,环也不能不战而逃,环也留下一首诗,献于鲜于嫣儿姑娘。”
贾环走到窗台书案边,今晚是诗会,每个包房,都备有笔墨纸砚,拿起毛笔,抬头望了望夜空,笔锋沾满墨汁,快速下笔,挥动毛笔,每一笔都充满力量,笔下生辉,字如其人,每一个笔画都流露出一种气韵,一种神采,一种魅力,贾环挥毫泼墨间,毛笔字苍劲有力,尽显大气磅礴之感。
郑玄,李谦余站在贾环身边,默念诗词,郑玄两眼泛光,暗赞不已。
贾环写完一首,并未停止,又展开一张新的纸张,又写下一首诗,道:“今晚,既是鲜于嫣儿父辈将军们的忌日,这首诗,是献给他们的,贾环佩服他们大义凛然,不畏生死,为国尽忠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