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大?”“大概十六?”
婴儿赶紧爬走远离变态,嬴政不解道:“师父这是为何?”
婴儿唾弃道:“我离萝莉控远点。”
“萝莉控?”“我听她说儿子有两岁大了?”
“长子扶苏确实两岁。”
婴儿小手指着嬴政的鼻子道:“也就是说她当时十三时你便上了她!还说你不是萝莉控!人渣!”
嬴政有些无辜,强辩道:“事关国本,我亦是无奈阿,况且我当时也才十五而已。怎能被师父如此诬陷。”万恶的封建社会!
“小子,你准备如何安排我?”
嬴政很是郑重的说道:“师父现在需要一个凡间身份,做吾子如何?”
婴儿顿时炸毛:“小子!你想当我爹?做梦!”
嬴政反而问道:“那师父准备如何存世?无父无母?无名无姓?”
“这个嘛……”婴儿纠结道:“我坚决不认爹!”
这句话有些刺痛嬴政了,嬴政有些苦涩的说道:“人身在俗世,身不由己,岂能事事顺心?况且,只是对外的说法而已。”……
赵姬昨夜并没有睡好,但她今天早上仍坚持早起,准备去听政,可她刚走出宫门,便见一太监拦住了去路。
赵姬认出了这个太监是嬴政那边的伴随赵高,心中一慌,忙喝问道:“你竟敢拦本宫座驾?不知死活吗?”
“太后息怒。”那太监笑眯眯的说道:“奴是大王新任的中车府事,这太后的车乘该修膳了。太后的千乘之躯可坐不得了。”
“既如此,我当换乘便是。”
那太监又拜道:“今日不巧,没有适合太后的车驾。”
赵姬停下下车的脚步,指着赵高的鼻子骂道:“狗奴!你安敢欺吾?你想死本宫便成全你,左右!将……”
赵高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太后息怒,奴怎敢以下犯上?如若太后真有急事,奴倒是记起库中还有辆驴车可供太后驱驰。”
赵姬的脸色瞬间僵住了,她强笑道:“并无急事,我儿自可理政。政儿还说什么你也不必掖着了,讲吧。”
赵高抬起头来,直视赵姬说道:“大王言:大秦宣太后只有一位!”
朝堂之上,吕不韦直觉今天氛围有些不对,但群臣仍对自己毕恭毕敬,想不明白他也不再去想。
大家按部就班的拜完大王后,吕不韦便率先奏喜:“大王,泾水渠如今已完成一半,而且如今上下一心,百姓踊跃参与,自带粮秣;更有豪商有棵氏捐赠数十万钱,大王之恩德泽被万民,渠成之日不远矣。”
顿时大臣们闹哄哄的谈论起来,大家都很高兴,毕竟这个破渠朝堂上围绕着是不是接着修吵过很多次了,毕竟因为徭役修渠已经闹出了不少乱子。
而且钱粮砸进去不少,反而进度缓慢,原本计划要四年修成的渠,连一半都没修完。
这时上边大王咳了一声,群臣顿时安静了,嬴政说道:“寡人不敢居功,此事是相邦一力推行,当居首功,其后则是河神显圣护佑,秦人皆想引河神入家所致。”
大殿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大王,臣有事要奏!”
所有人便停下言语有些莫名其妙看向那人,不知道一个刚从韩国回来述职的使臣有个屁事,
“讲。”
那使臣拜道:“臣最近在韩国风闻郑国乃是韩国谍奸!他受韩王所指使,来秦国行兴渠疲秦之计!”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哗然,怪不得,怪不得这郑国修渠越修越慢,钱越要越多,恼羞成怒的臣子们纷纷对其喊打喊杀。
不裂其身不足以平众怒,一向都是秦国派谍奸去别国搞破坏,这回终是让大雁啄了眼,被人家当傻子戏弄。
嬴政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吕不韦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吕不韦毕竟是老油条了,啥也看不出来。便问道:“相邦觉得此事真假?”
吕不韦淡定回答道:“可召郑国回朝审问。”
“便依相邦之言,王翦何在?”
王翦出列拜道:“臣在。”
“命你携带王命去拿郑国归朝。”
“喏!”
吕不韦终是察觉到什么,有些慌了,赵姬不在!嬴政看上去好像仍尊重自己的意见,但做决定的是秦王嬴政!而不是赵姬!不是吕不韦!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吕不韦抬头看却发现嬴政也在看他,吕不韦连忙垂下头,他脑海里仍不停浮现着刚才嬴政的脸,像只择人而噬的猛虎!
吕不韦感觉到了危机,在一声声的大王英明声中,吕不韦忽然察觉到一个现实:那就是他吕不韦,从来不是一个秦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