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了两个小弟谢云浓觉得自己的队伍瞬间庞大了起来,前几天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到现在耳朵边天天吵闹的不行,现在更名为李仲意的小乞丐实在是太话痨了。
“夕先生,昨天黄家堡西街的张秀才家,他爹爹在他考上秀才的时候高兴疯了,昨天去吃酒在护城河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夕先生,前天李家集安红巷的冯家寡妇红杏出墙被抓了,准备这两天沉塘呢。”
“夕先生,黄家堡黄员外家二房的小厮全忠偷偷把家中一个沉香木的镇纸拿出来当了,他们家人还不知道呢。”
“夕先生”
“停。”谢云浓大声的制止了李仲意继续说下去,这人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半个月了,他们典当了珠子,换了衣服装扮,现在早已经不是乞丐模样了,可是这李伯意李仲意两人总是每到一个地方习惯性和当地的乞丐打听消息。李伯意还好,话少,就算听到了什么也只是把重要的说了,可这李仲意天生是一个话痨子,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要给谢云浓说一遍,听得谢云浓整个头大,连啃鸡腿的心情都没了。
他们现在走到渝州黄家堡这个地方,连续赶路大半个月谢云浓觉得需要歇息一下了,于是找了客栈包了两个房间,昨天黄昏到的黄家堡,这才第二天中午,正在用美食犒劳自己味觉的谢云浓被李仲意那繁琐的事情弄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停,停,停,仲二哥,我的意思是呢,打听一下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还有西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这个张家死人,李家寡妇偷人这些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你要觉得这些事情有意思可以和你伯大哥说道说道呀,你觉得呢?”
“夕先生,我正要说道京城和凉州的消息呢。”
“哦,有消息,那你赶紧说呀。”谢云浓一下子来了兴趣,大半个月终于有了一点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和她有关。
“我不是正要说被你打断了嘛。”李仲意一副委屈的样子,对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事还不少的主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你说,你说,我不打断你了。”谢云浓觉得长久下去这个仲二哥有发展成唐僧的趋势,她可不想让身边一直有个苍蝇在嗡嗡的转,这个唠叨的小火苗一定要掐死在摇篮里,不能任其生长。
“是这样的,今天京城传来了邸报,说是八月十五月圆夜,安王爷冲撞了祖先,夺去王爷的称号,降为安子爵,哦,这个安王爷就是那个痴傻出名的安王爷。”
谢云浓停下了啃鸡腿的动作,用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心里想,这个被废的安王爷应该就是自己嫁的便宜老公,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冲撞祖先到不一定,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不管是什么谢云浓只期望一切都不要牵扯到她身上,希望和她有关的事情和东西都随着她死的那遭都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