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
薛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壶,又看了看织鹤,上前坐在织鹤对面,有些不知畏惧。
织鹤站起身,脚步略微虚浮着走到他面前,弯腰对上薛曜的眼睛,笑的如春风拂面。
可百无一害的笑容配上的却是她阴冷刺骨的话语。
“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薛曜抿唇一笑,又向织鹤凑近几分,鼻尖相对,不以为意的追问。
“那,百里小姐想要如何处置在下?”
织鹤眉头一蹙,直起身就要后退,一个踉跄,薛曜眼疾手快伸手扶住。
“小心!”
织鹤不动声色的挣开,沿着桌案缓缓走向薛曜的对座。
指尖点在桌案之上,寸寸移动。
“杀了你……”
织鹤语声幽幽,转过身直视薛曜目光。
“……那…多无趣啊?”
“不若,我们打个赌?”
薛曜挑眉:“打什么赌?”
织鹤见他起了兴趣,反倒是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案之上的一壶酒,仰天而饮。
薛曜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酒壶,无奈只好放在了桌案之上。
织鹤擦了擦自己唇角:“你我比轻功如何?”
薛曜有些意外:“你确定?”
织鹤顿时笑了:“你的轻功能敌裴忌,可未必能敌我。”
薛曜:“在下狂妄了。不知怎么个比法?”
织鹤指尖轻点桌面,思索片刻出声唤道:“那娅。”
下一刻从包厢外走进一个女子:“少主。”
织鹤站起身来,随手拿起适才薛曜拿回的丝绦,递给那娅。
“去邀月楼,将这丝绦挂在顶楼围栏上。”
“是。”那娅接过丝绦,瞧了瞧突然出现在包厢内的薛曜,心底也明白了几分,转身就赶去了邀月楼。
“等下待响箭响起之时,先赶到邀月楼摘下那丝绦者为胜。”
薛曜问:“赌筹呢?”
织鹤轻勾唇角:“你赢便活,你输便死。可行?”
薛曜挑眉不语。
“害怕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
“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织鹤挑眉:“你想如何?”
薛曜看着她的眼睛,眸中微光明灭。
“若我赢了,我要百里小姐的一个东西。”
织鹤垂眸,灿然一笑道:“好,我答应你。”
说着她拿起一个酒壶,脚步轻移又回到了适才坐的位置。
仰天饮酒,肆意闲适。
薛曜站起身来,站在她跟前,凭栏笑看远山淡黛影,今日织鹤的眉色恰似着幽幽远山,隔着云雾叫人瞧得不清晰。
“你从封阳而来?”
织鹤瞧着,眸中有些怀疑。
瞧着薛曜这般行事做派,若不是裴忌告知,她怕是也会以为他同自己一般也是这江湖中人。
可裴忌说过,他,谢时兮,是封阳世家名族之后。
薛曜轻笑:“是忌之告诉你的?”
织鹤不反驳。
薛曜见逃不掉,只好交代:“的确,我自封阳而来。”
织鹤追问:“来做什么?”
薛曜:“游玩。”
织鹤:“你看我信吗?”
……
薛曜无奈:“那百里小姐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织鹤:……
薛曜朗声笑道:“不同你开玩笑了,我来西冥其实是来寻裴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