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你真相,因为我们是真诚地视你作为朋友,对你即将面对的一切感到抱歉。”
谢谢。
突如起来的道谢令伤痕措不及防,这种时候说谢谢,很可笑,但足够真诚。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说道:“我期待你的选择......唔......你对这个村子有什么看法。”
“无论去哪,说何种语言,写什么样的字。人终究是人,是人就一定会饥渴,就一定会吞噬他者。然后这份饥渴并不是随着数量的多少质量的优劣而改变,只因这份饥渴是来自于生命。”
伤痕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道:“你让我无话可说了。那您的选择是残星会吗?”
“来,打一架,既然你察觉到说服我是无用的,那就打赢我。打赢了我就加入残星会。”异乡人伸出手勾了勾,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哈,有意思。那便来吧,这可不算即兴发挥”
伤痕蓄势待发,异乡人稳如泰山。秋雨寂冷,无形肃杀,在二人之间蔓延。
伤痕大喝一声,扑克牌极速飞向异乡人,异乡人滑步闪避,仍旧闭眼。伤痕见势脚一踏,溅起地上水花,空中留下残影,杀向异乡人。
异乡人闪转腾挪,避开伤痕接连发出的扑克牌,二人距离不断拉近。
无数扑克似飞舞的蝴蝶,遍布异乡人周身,这是伤痕近身后使出的杀招,退无可避,封锁生机。
异乡人身形微顿,眼眸缓缓睁开,像一块千年寒冰,内里有一团火焰静默燃烧,霎那间,压倒性的力量,海潮般的气场,席卷天地。
伤痕吃力地抬起头,像臣民意图窥见一二分帝王的风采。很可惜异乡人双眸没有聚焦,不知道伤痕作出的努力,他眼里没有蝼蚁一样的东西。
当你掌握了能轻易把一个个体毁灭成灰的力量,就再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扑克牌失去牵引无法引爆,灼目的金眸深深印在伤痕的脑海里,伤痕丧失意识前听到武我道几个字样。
异乡人掐着昏厥的伤痕的脖子,望向某处阴影,说道:“只是这样你们胜不了我。”
一直在阴影中窥探的红衣女子显出真容,说道:“至少伤痕知道分寸。”
异乡人听过笑了笑,单手发力将伤痕扔给红衣女子,说道:“下次可不许让我失望。”
拖着昏厥的伤痕,红衣女子再次没入阴影。
终端不合时宜响起,秧秧心急如焚的影像映入眼帘,“漂泊者你现在哪,我去找你。听炽霞说,早上吃过饭后没有见到你。三日之期快到了,也许晚间令尹会遣人召漂泊者会谈。”
“放心吧,我很安全。今天结识了三个,不,两个朋友。”异乡人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某处看去,“我现在就回去,若我赶不回去,劳烦秧秧将会谈内容转达给我。”
“我会的。”
异乡人笑出声来,没有用传送信标,而是慢悠悠逛回今州城,期间还在茶馆待了会,最后才回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