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阿敬,你这如何能够忍让?”阿狌怒道:“阿敬,你有所不知,如今各门派弟子修炼,缺乏真气,都依靠着涂山武宗的扶桑树,仙人那些灵草之中蕴含的灵气,可是有价无市。”
“当真?”阿敬一听阿狌的话,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太真总是将灵草贱卖,阿敬竟一直觉得灵草不值钱,若灵草这般值钱,杜慈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然当真,我鹿蜀之山,乃是如今世上少有之灵山,若非鹿蜀庇护,此山早就被那些门派霸占了。”
阿敬一想不对,越想越是着急:“杜慈那厮在药堂找不到药草,定会来此找阿真麻烦。”
“也是。”阿狌心中暗喜,但还是装作思考模样。
阿敬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能找阿狌求助,阿狌见阿敬完全上套,便笑了笑说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废掉杜慈仙体,那仙草于杜慈无用,杜慈便不会找仙人麻烦。”
阿敬思考片刻,觉得甚是有道理,便问道:“如何才能废掉杜慈仙体呢?”
阿狌轻笑,自知计谋得逞,便又卖起了关子:“这我自有办法,不过阿敬你总得有酬劳吧?”
“这是当然!”
“好,那阿敬便告诉我杜慈那厮在何处,你与我同去便可。”阿狌说道。
“杜慈那厮在青丘山。”
青丘山在鹿蜀山以西一百里,阿敬与阿狌下山后,便双脚踏风,不出一个时辰便到达青丘山下。
青丘山是个“秃山”,山中灵气远没有鹿蜀山雄厚,仰视山上,见山脚处有一石门,石门之上写着“青丘门”三字。
“那便是杜慈那厮的门派了。”阿敬指了指,对阿狌说道。
阿狌定睛朝着阿敬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向四周观察片刻,闭上了眼,感受周边气息,片刻之后,对阿敬说道:“山上已无灵兽,但山中应该有不少弟子巡查。”
阿敬清楚阿狌意思,将阿狌在一旁树上放下,阿狌三两步爬上树枝,而阿敬也一跃而起,隐藏在树叶之中,避开路上巡逻的门派弟子,慢慢地靠近山门。
见山门紧闭,阿狌一跃而起,翻到墙檐之上,见门后无人,便呼唤阿敬。阿敬一跃而起,翻上墙檐,隐藏在暗处,沿着屋檐悄悄地往深处走去,阿敬一边走,一边寻找杜慈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阿敬便听到山门敞开的声音,转身朝着山门看去,见一个白衣公子在三五个师弟的陪同下走进山门,阿敬仔细一看,此人便是杜慈,便赶紧与身边阿狌指道。
阿狌看去,冷笑了一声,轻声对阿敬说道:“我还以为此人何等修为呢,竟只有地期四阶。”
“地期四阶?阿真要对上杜慈,谁能胜?”阿敬不懂修士修为,见阿狌说得头头是道,便好奇地问道。
“哼,仙人修为深不可测,杜慈这厮哪有与仙人对抗的资格,可能连阿敬你都打不过。”
“哼。”阿敬也跟着冷笑,原先阿敬也以为杜慈这人有些修为,却不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一想到这些,阿敬本来还有些紧张,顿时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