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敬坐。”
阿敬也在太真一旁坐下。杜慈见老者对太真二人如此恭敬,脸色更是难看,表情咬牙切齿,手掌握拳似乎握出了鲜血一般。
阿敬自是注意到杜慈情绪,但其余二人则是不以为然,老者在堂上入座之后,便一脸歉意地对太真说道:“仙人,山下之事,老夫我已经听说,我对这逆徒疏于管教,这逆徒竟然敢对仙人出手。”
老者不等太真反应,便一脸怒意,转头看向杜慈:“逆徒,还不起身给仙人赔罪!”
杜慈一脸不愿地起身,大胯几步气汹汹地来到太真面前,微微一拜,嘴中轻语着:“晚辈冲撞仙人,还望仙人恕罪。”
一字一句如同推磨一般,生硬且敷衍。
太真倒是笑了笑,对老者说道:“无妨。”
“哈哈,仙人还是如此胸襟,让老夫佩服。”见太真没有怪罪,老者笑了笑,后对着杜慈说道:“逆徒,还不谢过仙人。”
老者期待杜慈反应,可杜慈不知为何低着身子,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逆徒,愣着作甚?”
“不要得寸进尺!”
“嗯?”杜慈轻语自是被太真收入耳中,微微皱眉,不解杜慈何意。
见众人愣神,杜慈眼睛一横,死死地盯着太真,迅速从袖间掏出短剑,朝着太真刺去。
仅有一尺距离,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而那太真眼神坚毅,丝毫不惧生死,就在匕首距离太真一指之距,一只手紧握剑锋拦下了杜慈的进攻。
锋芒染血,太真见自短剑之下流出的青血,俏脸一变,迅速起身将阿敬拉回身后,用力一拍,将杜慈拍出十几步之远。
杜慈重重地摔在堂前,用手紧握胸口,感受胸前火热,吐了吐口中淤血,一脸凶厉地盯着太真,又是踉跄着执剑起身。
“逆徒,你要做什么!”事情发生地太过于突然,老者这时回过神来,一脸愤怒地起身大骂杜慈。
杜慈不理老者言语,摆足架势,又要向太真杀去。
见杜慈还有杀意,老者飞身挡在杜慈身前,挥手一掌将杜慈击倒。
太真见杜慈被老者掣肘,赶忙撕掉自己袖口一角,便为阿敬包扎止血。
“阿真,你怎生一点防备都没有?”阿敬笑问道。
“莫要说话。”太真着急着,骂了一声。
只是片刻功夫,太真眼眸一颤,看着阿敬的伤口从原先的青血竟变成了紫血,太真顿时间心悸,慢慢将阿敬扶着坐下。
“阿真,怎了?”阿敬自是注意到太真变化,好奇地问道。
太真如同惨笑一般,拍了拍阿敬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
随后转身飞步至杜慈身前,手指着杜慈,久久不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