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
“再给我怕我就拿锹刨了你!”
“老二媳妇!“大奶奶又指着拉尿一地,嘴里已经没有多少气的焦挺,对二奶奶说道,“你也看见了,这样的找哪里大夫也是赶不上了。我看就让这一清治治。也许还有点希望。若是不愿意,那这东西就是死路一条了。行不?”
二奶奶无奈,也只好点了点头。
曲贵也是一拱手,郑重的说:“两位奶奶,我也是得先把话说清楚。这二爷症候实在凶险,我这道行实在太浅。最多只有五成把握。治好了便罢,治不好也不要怪我。反正贫道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且又是待罪之身。纵然是怪罪我,我也没什么可赔的。”
见二人点头,他便又拿出蒙汗药,再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油纸包。然后看看焦挺,却说:“女人家避出去,男人们与我把他裤子脱了,再找个削尖的木棒!”
“要那个做甚?”大奶奶听的直发懵,便问道。
“你看他拉成这样,”曲贵指着焦挺说道,“便是灌进去药,不一时便给拉光了。所以得从后面堵住。”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难以置信,他们委实都没听过如此出奇的治病办法。不过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主意,便也只好依了他。
女人们出去以后,众男人捂着鼻子把焦挺的裤子扒下来。然后曲贵找准了空洞,一使劲“噗嗤”一声便扎了进去。已经没了动静的焦挺,居然还哼哼了几声。
弄好了后面,曲贵又指挥众人把焦挺身子放平。见他牙关紧闭,一个平日喂猪的家人便上来,一个虎爪扣住他的两边牙缝,硬生生把嘴扳开。曲贵赶紧把药粉灌进他嘴里,再倒些温水进去。过不了一会儿,焦挺的拉尿竟然止住了。再看脸皮,也有了些红润。家人叫了二位奶奶进来,看了都是欣喜。焦五又把手伸到焦挺鼻子边上一试,便说:“行了……二爷没气了。”
二奶奶复又大哭起来。
于是众人一声吼,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假情假意便都哭了起来。
二奶奶是正经苦主,她此时也不能干别的,只能搂着儿子哭。大奶奶毕竟是嫂子,又是主事的,第一不能不管事只哭,第二也没见嫂子哭小叔子哭的来劲的。所以只是略哭几声,赶紧招呼焦五等人,抢着拿衣服来给焦挺换上。
焦家在村里是大姓,焦五又遣人往焦家长老处送了信。不一时一大群人就涌了进来。领头的长老焦礼卿和几个老人,先是上来看看焦挺的尸体。因为抽抽的实在太厉害,一下子竟然没看出来是这家的二爷。对着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又把大奶奶和焦五等人问了好几遍,这才认了此人便是本家二爷。然后这才一起计议,要如何办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