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霄最喜欢的一门课就是数学，没有之一。很难说是因为数学成绩好才喜欢，还是因为喜欢数学成绩才好。但有一点，如果哪一门课成绩不好，但还喜欢，那一定是真的喜欢。

不过一小时，冯云霄就把数学试卷做完了，并且计划再过半小时就交卷。如无意外，他会睡上半小时。检查是不可能检查的，他最讨厌检查了。与其事后检查，还不如做的时候仔细一点。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正在冯云霄思绪发散，百无聊奈之时，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巡考老师几步就从门口到了涂悦心的面前。

涂悦心愕然地拿着一张纸团，还没来及打开，也没有扔掉。就那样，拿在手上，瑟瑟发抖。

“这不是我的。”涂悦心解释道。

“谁给你的。”巡考老师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脚下捡到的。”眼泪已经在涂悦心眼眶里打转了。

“谁给你的。”巡考老师并不相信涂悦心的话。

“对照笔迹，一目了然。”冯云霄提醒道。

巡考老师还没说话呢，马上一个男同学就站起来说道：“老师是我给她的。”

涂悦心才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巡考老师就说道：“你们俩跟我走一趟。”

那个男的离开的时候还狠狠地看了冯云霄一眼。眼神可杀不死人，冯云霄毫不在意。

可怜，涂悦心一时昏头，捡起了这张纸团。整个人看起来像老虎爪子下的小羊羔，瑟瑟发抖。

在经过殷熊座位的时候，殷熊轻轻地拍了下涂悦心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害怕。

不一会，殷熊交交卷了。冯云霄也跟着跑了，并且看见殷熊往教师办公室跑去。

然后在楼上，冯云霄又看见殷熊和涂悦心肩并肩去了操场上。

“方格诬陷我。他说我以和他谈恋爱为条件，引诱他帮我作弊。”涂悦心哭诉道。

“你认识他？”

“嗯。他是十六班的，给我写过情书，但我拒绝了他。”涂悦心说道。

“老师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的。”殷熊说道。

“老师相信了，并且要叫家长，还要对我做记过处分。”涂悦心泪眼婆娑。

殷熊转身就走，想要去找老师解释。涂悦心一把抓紧他，说道：“你去哪。”

“我去帮你解释。”殷熊说道。

“没用的。怪我不该捡起那张纸条。”涂悦心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捡起来还是不捡起来都没用，纸条就在你脚下。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殷熊恨恨说道。

“可是老师不会相信。”涂悦心说道。

殷熊默然，以身入局，两败俱伤。更何况，方格成绩一直在年级前十，前途看起来一片光明。涂悦心呢，年级一百开外，顶天就是一个三本。

殷熊气氛地一拳头朝眼前的树干来了一拳。

“没证据，就不应该处罚。我去找老师。”殷熊倔强道。

“别去。反正读完高中我就该去打工了。什么处分，无所谓的。”涂悦心强颜欢笑。

殷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是他不甘心。

第二天，第一场考试，考完交卷的时候。殷熊故意不小心撞了方格一下，然后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冲突。

殷熊早有预谋，准备充足，以有备打无备，占尽了先手。更何况，冯云霄就在一旁拉偏架，一边抱住方格，一边挡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