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我说我想过吴大人,你吃醋了吧?”
“我吃醋?怎么可能,你想抢谁就抢谁去,关我什么事。”李树闻急急的道:“我巴不得你多抢几个,早点放我走才好。”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这辈子,只抢你一个。。”虞栀缨笑了一声。
李树闻闻言眨了眨好看的眼睛,过了一会才抱着小小的期待,也许自己在她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他忍不住小声地问:“为什么?”
结果虞栀缨回答:“你傻呀,抢来的男人不得自己花钱养着?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所以他的那袋东珠拿来养他,他是自带薪水的童养夫?
李树闻更气了,哼了好大一声转过身去!
“哼什么哼,小屁孩,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什么抢不抢,小姐又不是张婉婉!”小姜上前挤开李澎闻,自从他来了,小姐身边第一人都快被抢走了!
虞栀缨听话地闭眼睡觉。
李树闻被小姜挤开,只能随便找了个角落,学虞栀缨的样子,躺下闭目养神。
虞栀缨说的没错,查案是官府的事,他们现在被关着,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是希望这个吴泽别让他们失望才好。
虞栀缨他们这边刚聊完吴泽,坐在书房里看钟家案卷的吴泽就打了个喷嚏。
凉风自敞开的窗户缝里钻了进来,吴泽觉得有些冷,他身形瘦弱,身子骨素来也比普通人弱了些。
怕染了风寒,吴泽放下手中案卷,起身去榻上拿了件狐裘披在了身上。
说来也奇怪,当日他高中状元,国君赏了他不少东西,国公又看上他,邀请他上门做客。那位女眷送了他这件狐裘,他竟然收下了,保存至今。倒不是怜惜那位女眷的心意,只是觉得制成这件狐裘得杀不少狐狸。
富人之欲,与兽何干。
苍生无辜。
狐裘虽暖,披在身上如枷锁加身,时刻警醒着吴泽自己立世之责。
哪怕只是当个县令,他也要为百姓负责,在他手上可以不断案,但不能断冤案。
钟府苏小娘跟钟老爷两具尸体现在被放在衙门尸房中,仵作连夜验了尸将结果告知了他。苏小娘是后脑遭到重击,头骨碎裂而死,死后又被人故意放在棺材内,由长缨镖局送去钟家。
而钟老爷是胸口中刀,伤及心脉而亡。他的致命伤在身前,凶手应该是钟老爷认识的人,不然不会毫无防备,面对着凶手被刺。而偌大的钟府,与钟老爷最亲密,又最嫉恨苏小娘的人就是钟夫人了。
此案表面看是虞栀缨跟李树闻嫌疑大,被当场捕获,但仔细推敲下来,凶手不言而喻。只可惜钟夫人有不在场证明。
他昨夜通宵达旦,盘问了钟府所有的下人,众人所说之言与钟夫人不无二致,钟夫人却是因为头疾回屋睡觉了,两名丫鬟一直守在她房前,就连钟老爷的心腹林管家也证实钟夫人从未出过房门。
所以,她是如何杀了钟老爷的呢?又是如何杀了苏小娘的?
还是说,杀苏小娘的另有其人?
吴泽正思忖间,突然屋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一群人正匆匆往书房赶。
吴泽起身离坐,刚准备开门出去。
衙内刘师爷兴冲冲地赶来,推门而入,走到吴泽身边小声道:“大人!上面来人了。”
吴泽微微睁开双眼,神情未变,眼神满是沉稳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