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暗,月亮隐去,子夜刚过,钟夫人从灵堂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些饭菜,如鬼魅一般,施施然朝偏院方向走去。
萧晗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自打他被钟夫人囚禁起来,他是一点都没合过眼,生怕睡着了,就失了防备,两只眼睛都熬成了乌青色。
他希望钟夫人快点来,早点把虞栀樱准备的药给她喂下去,又不想她来,这样的事实在让他恶心!
深夜,外面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没多久,他就听到了推门声,随即钟夫人那婉转娇媚的嗓音便传到了他的耳边:“萧郎,等久了吧?你一个人寂寞吗?妾身来陪你了。”
萧含要不是手脚被绑着,听到这个声音他都能被刺激得直接跳起来。
“萧郎!饿了吧!都怪我,俗事缠身,来晚了。”钟夫人端着食盘,歉疚地走到萧晗的床边,看到床上的萧晗本就眼色含春的钟夫人,更是恨不得立刻扑到他身上去,和他颠鸾倒凤。
“萧郎……你饿不饿呀?”钟夫人将食盘放到床边,抬手,一点点的沿着虞栀樱拉开的衣领,用手指缓慢地划过那裸漏出来的肌肉。
萧晗恶心的都快吐了,他感觉就像一条毒蛇从他身上爬过一样,和虞栀樱碰过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饿了,把吃的给我。”萧晗深吸口气,打断了了钟夫人打算为所欲为的手。
钟夫人望着他娇媚一笑,一副好,让你吃饱,吃饱好办事的模样,端起一碗银耳羹,舀了一勺,喂到萧晗嘴边:“来,萧郎,这是我亲自下厨替你熬的血燕银耳,可以为你补身,你多吃点。”
萧晗猛地别过头,不开口。
他嘴上有虞栀缨涂的迷幻药,不能就这么吃了,得想办法把迷药渡给钟夫人。但是让他去亲钟夫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萧晗何故如此,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难道还在生我的气?”见他不吃,钟夫人有些伤心道。
萧晗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钟夫人,忍着想吐的冲动,装出一副已经接受现实的模样,幽声道:“你我自幼相识,你应该知晓我的性子,我何时受过这般屈辱。这样被捆着喂,我如何吃的下去?”
“萧郎说笑了,萧郎自小锦衣玉食,何事不是仆人伺候,如今妾身伺候萧郎,有何不可?”
“呵,我只是不想和废人一般捆在床上被人喂食!怎么?如今我内力全无,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萧郎这是被绑久了,觉得累了?”钟夫人狐疑地看着萧晗。
萧晗冷笑,用力扯了下自己的双手,讥诮道:“岂止是累,再这样绑下去,我的手都要废了,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我手要废了,怎么抱你呢?”
闻言,钟夫人下意识地看向萧晗被绑着的双手,只见那双玉手因为拼命拉扯,手腕都被蚕布勒出了血痕。布上全是血,布条竟然还嵌进了肉里,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狰狞。
钟夫人又心疼又犹豫地看着萧晗:“萧郎,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说着,眼里竟然有了泪,看着真是深情的不行。
“我只想坐着吃,如果你不愿意给我解开,那就算了。如此受辱,我宁愿饿死。”萧晗冷笑一声,转头,闭眼,宁死不屈的做派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