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孟修竹上大学后找的那个女朋友,性格和孙莹莹有几分相似,从这一点上就不排除孟修竹对孙莹莹有不一样的心思。”
“他这属于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韩曦然撇撇嘴,“就凭他先前的那些行为,我觉得他就不配喜欢孙莹莹。”
“我们只是旁观者,各种问题我们没有办法评价。而且我觉得——”罗述停下手里的动作,“孙莹莹其实不笨也不傻,我看出来的事她未必没有看出来。”
“那她还……”
“什么什么?她还怎么了?”邹朝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听见她们聊天,迫不及待地凑上来。
韩曦然白他一眼:“没你的事,玩去吧。”
“怎么没我的事了?”邹朝飞不满,“你们又瞒着我说小话是不是?”
“我们闺蜜说点体己话,你一个男的非插进来干什么?”韩曦然忍不住怼他。
“什么体己话!我都听见你们聊案子了,谁家闺蜜体己话聊这些啊!”邹朝飞一脸不服,“当我傻子啊?”
“行了行了,别吵。”罗述见他们又要开战,赶在战火燃起来前扑灭了。
韩曦然不跟他一般见识,两手一叉腰,问罗述:“所以这个案子差不多算是结了?”
“嗯,差不多,我去问杨局申请一张搜查证。”罗述拿起刚刚填好的申请表。
“要搜查证干什么?”韩曦然不理解。
“下午再去趟孟修竹的住处,我想起来有个不对劲的地方,想再去看看。”罗述说。
“什么不对劲……”
韩曦然话说一半,门外有人突然进来:“罗队你看谁来啦!”
罗述闻声看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腰背笔直,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张灼。
“张副厅长!”邹朝飞眼前一亮,先开了口。
他们这帮人先前都叫习惯了张队,乍然一改称呼,叫的和听的都觉出几分别扭。
张灼笑着朝他们摆摆手:“别用那一套了,我今天休假,就是以普通公民的身份来的,你们叫我名字或者叫哥都行,叫官名太见外了。”
罗述问:“你怎么过来了?”
张灼说:“出来闲逛正好路过,一两个月没见大家了,怪想的。听说你们刚破一个重要案子啊?”
一说这个韩曦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开口:“我跟你讲张灼哥,你是没看到罗队刚刚在审讯室里的表现,那叫一个寸步不让字字铿锵,把嫌疑人逼得抱头求饶,可帅了!”
“是吗?”张灼笑道。
“曦然说得太夸张了。”罗述淡淡一笑,“就是正常审讯而已。”
“罗述你不用太谦虚,审犯人这一块你向来很强,”张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有时候我都甘拜下风。”
“是啊罗队。”韩曦然用肩膀碰了碰罗述,揶揄地笑着,“别太谦虚了。”
“这样吧,既然案子破了,大家应该都没什么要紧事了吧?”张灼说,“要不今天中午我请大家一起吃顿饭?”
“好耶!”邹朝飞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那可真是让张灼哥破费了。”
“哎,哪儿的话。”
一群人说说笑笑出了市局,还是早先他们聚餐的那家饭店,张灼手笔阔绰,点了满满一桌菜。
邹朝飞捧笑道:“感觉跟着张灼哥,每个月都能吃顿好的。”
此话引来一堆人应和,张灼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跟邹朝飞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指定比我吃得还好。”
邹朝飞够机灵,听了这话,立马举起酒杯:“那我可就要借你吉言了张灼哥,要是到时候我吃不上好的,我可天天去你家蹭饭。”
张灼乐呵呵地笑了两声。
“说起来这顿饭也算你们大伙的庆功宴,庆祝你们破获重案。”他左右看看,“有没有人跟我讲讲这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嗯——”邹朝飞一边举手一边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我来讲我来讲。”
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饮料,然后开口道:“这个案子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杀人案,死者也只是一个普通工人,靠邈子哥盯监控画出凶手的逃跑路线,我们抓住了凶手,然后发现这个凶手跟死者的女儿有联系,就顺藤摸瓜牵扯出来三年前的旧事……”
邹朝飞一张小嘴叭叭叭,一会儿把案件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最后还附带了一个自己的问题:“张灼哥,你觉得孟修竹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孩啊?”
张灼若有所思般沉默几秒后,说道:“也许吧,毕竟他最后对那个女孩的日记还有事情的真相是有反应的。”
“罗队也是这么说的。”韩曦然道。
“是吗?那我们真是想一块去了。”张灼笑了笑。
韩曦然叹了口气:“唉,我高中的时候也早恋过,当时那个前男友对我还挺好的,所以我一直以为校园时期的恋爱都特别纯粹美好,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年纪不大恶念不少。”
“哟,我们韩姐高中时候还早恋呢?”邹朝飞打趣道。
“怎么了?你有意见?”韩曦然不屑一顾,“老娘高中时那也是班花级别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