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述,家人都被海盗杀光了,是奇尔比救了他一命,因此便入了海军行伍。
每当说起自己的女儿,都会潸然泪下。
海盗都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混蛋!
“嗯,”梁星附和。
啊——一阵短促的惊呼打断了弎人的牌局,是从上层甲板传来的。
梁星扔下对牌冲了出去,船上只剩下他们弎和卧病在床的乌尔德,难道是病情恶化了?
“喂,站住!”
当梁星刚跨入房门时,一把尖刀摁压在他的后颈上,仿佛已能看见皮破血流的情状。
赶来的多尔骨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图鲁愤怒地冲向那名匪徒,脚下一绊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又钻出了一个恶人,他笑嘻嘻地踩在图鲁的屁股上。
“多管闲事,可是会送命的噢。”
“你们是谁?”梁星冷静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听着、阿拉巴斯坦不是你们海军该来的地方,明白吗?”
“那如果我说不呢?”
……
“你怕没搞清楚状况吧?”
摁压在后颈上的尖刀稍加用力,梁星感到流下了鲜血。
他心思转得很快,一刻都没有为放松了门后的警惕而懊恼。
遇事的次数多了,大脑似乎比一般时候更灵活。
梁星喃喃低语,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
情况很明显地摆在了面前:乌尔德患了热病躺在床上,毫无反抗能力。
他高烧刚退,身体虚弱得很。
假如带上一起走,以沙漠那儿的天气没准半路就死了;
但若留他一人在船上,谁照料?
所以,必须想出脱身之策。
梁星用眼睛余光确认一共需要对付的是两个人,因为多尔骨只是听话地蹲在那里,他身后并没有尖刀。
已控场的有利情形下,其他匪类也无躲藏的必要。
梁星含糊的说话声,引起了持刀汉子的疑惑。
“你说什么?”
梁星只是低语。
这也同时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
梁星虽然丧失了技巧,速度与力量的基础还在,这就有了反杀的可能。
所忌惮者,不过后颈上的那把尖刀。
阴阳转化,就在一瞬之间。
“我听不清,你嘴里塞棉花了吗?”
他又靠近了些,另一名踩着图鲁的同伙已然意识到事情不对。
正要出声提醒,为时已晚。
梁星突然身体前冲,同时飞起右脚,这一脚他等了很久,只待双方距离缩短,以保万无一失。
后边一声咒骂,
“快!”
梁星大喊。
多尔骨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历事多,他见梁星骤起发难,脑子一瞬是空白的,
但很快求生欲刺激了他的神经,特别是关于海盗的痛恶回忆,他大吼一声拦腰抱住失衡的歹徒,梁星夺下他手中的刀。
虽然二人都非干部,动作却十分麻利。
图鲁听到动静,感觉颈上稍松,腰臀一发力就地滚开,脖子上被带了一道浅浅的口子,瞬间流下了鲜血。
“杀千刀的!”
歹匪霎时慌了。
梁星拿着刀,图鲁蛮牛冲撞,余下的一人也很快被收拾掉。
两个歹匪被粗麻绳绑到了一块。
梁星和图鲁已经将脖子上的伤口用水和OK绷简单处理过。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梁星借机过了一把审判的瘾。
图鲁拿着两把刀,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俩人。
“我死都不说。”
“哎哟,怪硬气的。图鲁,上刑具。”
图鲁不识文墨,“什么东西?”
“刀!”
锵!
两把刀架在了二人脖子上,就像他们先前对梁、图所做的那样。
见图鲁抬肘时凶神恶煞的,一瞬间真以为要砍下来,吓得两位小兵低下头直打哆嗦。
“饶命,饶命!”
“赶紧交待!”
“是,我、我们受命于那个男人。”
梁星一把抢过图鲁手上的刀,
“我最讨厌谜语人,七武海克洛克达尔是吧?”
“不,不是我们说的。”
他们听闻此言抖得更厉害了,看来“沙鳄”在这片地区实行的恐怖统治挺成功的啊。
梁星脑中开始形成一个潜入计划,只是他不认得路。
想着想着,视线落在了被缚的其中一人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