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孙氏也消停下来了,她知道自己当家的实在没理,挨这顿揍不冤枉。
“好了好了,大家听我说。”
何大清先制止了大家的叫嚷,接着才对刘海中说:“海中呀,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对,太恶心人了,这样吧,你去给人家打扫干净,再给人家好好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说完之后,他才去征询许家夫妇的意见:“富贵、弟妹,你们觉得怎么样?”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陈平安,他根本就没考虑,直接忽略过去。
没办法,何大清属于院里混的最好的一个,不论是许家夫妇,还是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等人,都没法跟他相提并论,至于明面上的陈平安,那就更甭提了。
“我看挺好,大清说的在理。”聋老太太第一个跳出来支持。
作为何大清的铁杆盟友,聋老太太自然不会让他的话掉在地上,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院里树立威信。
许家夫妇是一对滑头,既不想得罪刘海中,也不想跟如日中天的何大清为敌,自然不会不答应。
有了他们两口子的话,何大清笑着拍了拍刘海中肩膀:“海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说着说着,突然一股味道窜入鼻子里,让何大清闻得只欲作呕,他赶紧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还露出悻悻的表情。
“哎,我知道了。”
刘海中蔫头耷拉脑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小眼睛一眯撒,闪烁出仇恨的光芒。
看到事情闹到这一步,刘孙氏有些不乐意,高声嚷嚷着说:“不是,他何叔,我们家老刘就白挨打了吗,你不得给个说法呀?”
事情好不容易压下来,刘海中正松了口气呢,突然听到自家的败家娘们还不依不饶的,顿时气的火冒三丈,瞪着眼呵斥道:“瞎叫唤什么,给我滚回家去!”
这老小子对外是个软脚虾,对内则重拳出击,本来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下刘孙氏算是撞到了枪口上,成了最好的发泄目标。
刘孙氏被呵斥,连个屁都不敢放,并且还真往家走去,边走边恨恨的横了陈平安一眼,看来是把给恨上了。
看到事情顺利解决,何大清朝大家挥挥手,笑着说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待会儿该去上工了。”
“这就完事了?”
“差不多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么着啊?”
“老何办事,真没的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了…”
“嗯,没错没错!”
“……”
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大家往回走的路上,自然要好好讨论一番,话里话外都带着对刘海中的鄙视,和对何大清赞赏,至于说陈平安,彻底沦为了这件事情的背景板。
“号外,号外!巡捕房署长沈金山被刺,凶手有可能是黑面阎王!”
“号外,号外!巡捕房署长沈金山被刺,凶手有可能是黑面阎王!”
“……”
陈平安刚走到大栅栏,就听到报童在大声吆喝着,显然在说他昨夜杀沈金山的事情,可听到“黑面阎王”四字,他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总觉得这名号有点不太好。
“小孩,给我来份报纸。”
突然一股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陈平安赶忙循声望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徐金戈。
看到此人后,陈平安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笑眯眯的凑了上去:“先生,报纸上说的啥事啊,劳您架,麻烦给咱念念。”
“嗯。”
徐金戈轻轻颔首,随口解释:“这上面主要说,燕都北城巡捕房署长沈金山被刺杀的事情,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
此刻的许金戈,心情颇佳。
因为他不但得到了杨秋萍的具体消息,还能在找人的路上,遇到这么一件鼓舞人心的大好事,所以他跟陈平安说话的态度,都带着一丝客气。
“嘿嘿,我就随便问问。”
陈平安挠头笑笑,随后又伸着头朝报纸上看去,可这时候报纸全都是竖版,上面的字也是繁体字,他也只能连蒙带猜的,看个大体意思。
见陈平安伸着头,瞅着报纸上的内容看,徐金戈非但没有任何不悦,还直接将报纸递到他的手里:“给,你拿着看吧。”
“不用不用,我看不懂。”
陈平安尴尬的摆摆手,心里却想:上辈子的书算是白他么读了,竟然连个报纸都看不明白。
听到此言后,徐金戈笑着收回报纸,逐字逐句的念了起来,每当遇到难以理解的地方,他还贴心的停下来,帮着陈平安讲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