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完,微弱的淡蓝色光芒蔓延贺亦安全身,头发被风吹起,棕色的眸子变成灰色,透着神秘和高贵。
他冷冷地看着恶诡:“生前害命,化诡仍不悔改,害诡害人,是为天地不容,灭。”
语气淡然,但语毕之时,恶诡浑身冒着白烟,像被大火炙烤,最后恶诡在白烟中化作灰烬。而那些被他抓来的好诡则四散逃离。
艾莱的身形也慢慢散去,他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梦里见……”
杨远帆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贺亦安过来拍了拍他才回过神来。他刚刚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银色头发男人站在贺亦安身边,他跟贺亦安说着什么,但那个人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是在表示这件事不能说?
看着又发愣的杨远帆,贺亦安有些疑惑:“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杨远帆最后也没选择问,他摇摇头:“还好……”
此时贺亦安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棕色,只是比原来的颜色浅。他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他看向杨远帆:“要不这杀恶诡的分,咱俩平摊怎么样?还外附酒店荒废的原因。”
“啊?”杨远帆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搞什么?
贺亦安疑惑地看向他,随后露出笑容,走到他身边用手肘戳了戳他:“我呢就想在制衡局混个日子,不想过早暴露实力,而且这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杨远帆承认他有些心动,但这人真这么好心。
贺亦安笑得脸有点僵,便将笑容收起来,活动活动脸部肌肉:“好吧,我去找别人合作,他们应该会愿意跟我平摊的。”随后要走。
杨远帆一听连忙拉住他:“我没说不同意你这个提议,好吧,我同意。”
贺亦安移到他身边扶着他:“大好人啊,来我扶你!”
“滚一边去!”
“哦!好!”
“不是?你还真放手啊!”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天空漏出丝丝光亮,阳光透过酒店的窗户和裂缝洒进破败的走廊。盛开在走廊角落的白色雏菊,随风摇曳。
众人搀扶着走出酒店,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贺亦安两人去铲除恶诡时,那几人询问了沐子琛夫妇酒店荒废的原因,勉强算了及格。而另一帮人,完全在躲诡,什么也没查到,看到有人出来便出来了。
阙言看着浑身是伤的众人还有一旁累倒在地的贺亦安说:“既然人齐了,那么考核就结束了。没有完成要求的人就坐着旁边那辆紫色中巴车离开去治疗,请不要说谎,不然将取消下次考核资格。”
没完成任务的人垂头丧气地走上那辆车。
阙言瞟了一眼留在原地的人,竖剑指立于胸前:“问!”
地上的箱子动了动从里面冒出来一把剑身有着奇怪铭文的短剑。
杨远帆有些心虚蹲下来,小声询问地上的贺亦安:“喂!这样可平摊不了了。”
贺亦安不想起来,便就着现在的姿势抬头看了眼,随后躺下,小声回道:“没事,反正恶诡最后是我们两个除的,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你拦了那么久,多少有点分的。”
杨远帆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质问他,贺亦安看向他:“心安了吗?”
杨远帆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你小子……”
“没事的。”贺亦安说完便闭目养神。
阙言看向那些人:“知酒店荒废之由的人有?”
短剑抖动了一下,飞向众人,在他们头顶转了三圈。阙言了然点头。
他再问:“铲除恶诡,救下好诡并度化他们的人有?”
这次短剑并没有很快飞向他们,而是歪歪扭扭地飞到贺亦安和杨远帆头上转了一圈。
阙言召回短剑,走向两人,那些预备成员识趣地让出一条路。
“两位,解释一下怎么回事?”阙言笑道。
杨远帆照着贺亦安给他的说辞说:“我觉得应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恶诡是我和他一起诛杀的吧,其二因为受了伤,所以我们没能度化好诡,所以问剑才这样吧。”
贺亦安缓缓坐起来,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对。
阙言虽有怀疑,但只要完成了,那就不细究了。
他转身:“姑且相信你们。”
阙言说着捏一手诀:“众剑出!净!”
言毕,箱中众短剑齐齐飞出,朝酒店飞去。
阙言环视一周,行礼作揖道:“恭喜诸位,完成一项任务,望诸位再接再厉,早日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