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亦安刚打开门，看到杨远帆还在，就打算出去等他们说完再进来。

准备转身时，却看见洛清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在一旁待客的沙发上。贺亦安也只好乖乖坐在一旁，等他们说完。

半个小时后

“就是这样……”

杨远帆终于结束了汇报。

洛清川摩挲着下巴想了想，看向他，笑道：“好，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准备下次任务。”

杨远帆点头：“是！局长，那我先下去了。”随后瞥了眼在一旁无聊到发呆的贺亦安，在对方看向自己前收回目光，从容离去。

洛清川目送着他离开，待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才看向贺亦安。

“刚刚杨远帆对我说，你玩忽职守，不认真对待工作，是真的吗？”

贺亦安缓缓将目光移向洛清川：“局长觉得呢？可是不管怎样我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顺便还救了当事人。”

洛清川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你没完成任务，而是你的态度。我了解你这人，知道你的性子，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看来，你就是没责任心，在浑水摸鱼。下次还是装装样子，别落人口舌，杨远帆我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大嘴巴，他私底下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承认有时候的确是有点摸鱼，可不出全力就是有罪吗？这是什么道理？”贺亦安说着皱了皱眉。

“唉！你还真是说对了，不出全力就是有罪，在制衡局，我们一直要求的就是有几分力出几分力，甚至有时候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洛清川起身，伸了伸懒腰，他想了想接着说，“如果你不想做了的话，我也不强求，也不会洗掉你的记忆。你就这么回去吧。”

贺亦安摇摇头：“我还回得去吗？你们几乎切断我所有退路，如果说之前，我可能还有退出的机会，不说完全安全，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回归正常生活。现在，外陆应该已经掌握我的家庭信息，如果我离开制衡局，他们可能会来找我。更别提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根本躲不掉。”

他想起了什么，不由嗤笑一声：“早知道，那时候就该听叔叔的。”

洛清川看向他：“那你这样就不难受吗？做又不尽心，不做又不行。我一时竟分不清你是有苦衷，还是想折磨自虐。”

“话说局长，你们抓住那个内奸了吗？这次在对付梦魇的过程中，他说出上次我和桃蹼出任务的事，估计在我档案定档的那天就被人盯上。而我近来的表现正好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现在暗地里的家伙几乎认为我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贺亦安说着挑了挑眉。

洛清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小子之前是在伪装？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聪明！”

贺亦安感觉洛清川都站着了，自己坐着跟他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于是站起来：“不，我之前并没有伪装，我是真的在摸鱼，不过倒是歪打正着。装傻的话，只限于对萧清河他们。”

“那你还要继续伪装骗对面吗？”

“梦魇被灭口，说明他们应该已经察觉，继续装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可以不摸鱼，但高层能不能给我一点信任呢？”

听见这话的洛清川抬眼看了一下贺亦安，笑道：“你这话说的，我们给你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再给，其他人会有怨气的。”

“局长，别打马虎眼，我天天登弥谍不是去玩的。在通过新手任务后，制衡局会派一个搭档没错，但两人执行任务超过两个月后，又会和其他人组成小队，配合完成任务。而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和微生还是没有组队……原先，我以为我会和萧清河他们组队，但后来发现那次任务只是一次短暂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