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快速来到了炎帝部落正中心的石质祭坛前,只见这里竟是修建得十分巨大恢弘。
放眼望去,这座巨型祭坛以深灰巨石为座,有数丈之高,整体呈圆形,却有八面台阶连到祭坛之上。祭坛之上的外围还有七根巨型石质圆柱,分为七色,均匀地屹立在祭坛外圈。每一根石柱高达数十丈,环抱需三人方可合围。
祭坛气势恢宏,大气磅礴。
一股无比苍凉,神圣的气息,也从祭坛之上透露而出。
整座祭坛占地面积不下于数里之广。若是有人站在这座祭坛之下,几乎如蝼蚁一般,渺小之极。
神乎其技,鬼斧神工,这几个字,放在这里也是当之无愧。
而这座祭坛被称之为天坛,是炎帝部落祭祀天神的地方,也是炎帝部落最为神圣的地方。
在这座巨型祭坛旁边,还有一座规模要小上不少的中型祭坛,修建的样子则为四方形。祭坛之上虽也立有石柱,却为方型,数有八根。
这座祭坛是为地坛,是炎帝部落祭祀山神地祇的地方,地位次于天坛。
而炎帝的宫殿便是依靠着天坛外围修建的。至于大巫师的住处,则也在天坛旁边的天巫殿中。
重黎来到天巫殿前,一个闪身就来到殿内。这时殿内一个年轻的巫师对着重黎施了一礼,并把他领到了大巫师的住处。
只见在一间颇为宽敞的房屋内,一张红木床前,一个身着黑袍的老人此刻正在为重黎的娘亲把脉,而重黎的父亲戏器也恭谨地站在旁边,看着重黎的母亲碧莲,一脸焦急和担忧。
重黎来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且脸色乌黑的母亲,心中顿时一跳,急忙道:“大巫师,我娘亲没事吧?”
面容苍老,却带着一丝和蔼慈祥的大巫师看了看重黎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道:“哎,你娘是被虺(hui)蛇(注1)所咬伤,这种蛇剧毒无比,凡人被咬上一口,几乎是无药可治。而炎帝又外出采药,不在部落,以我的修为和医术,无法去除掉虺蛇的剧毒,只能以解毒丸护住你娘亲的心脉。若你娘亲七日内没得到救治,恐怕她......”
重黎闻言,顿时大吃一惊,道:“那要怎样才能救我娘亲?”
他可知道炎帝出门采药一般没有几个月是不会回部落的。最夸张的一次是他老人家有次采药,将近两年才回部落,将部落里的事全交给了大巫师,刑天,夸父,炎居(炎帝之子)等人打理。把救治母亲的希望放在他老人家身上,怕是不太靠谱,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大巫师道:“此事还得看你。此去往东南八百里,有一座山,名为鼓钟山(注2),山中有草名焉酸。这种草茎干为方形,开黄色的花朵,叶子呈圆形,有三重,可解百毒。当然,也可以解你母亲的蛇毒。只是鼓钟山是天神帝台的地盘,焉酸草也乃帝台神所有之药,不知道他肯不肯给你。”
重黎一脸坚毅,道:“我去求他,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得到焉酸草。”
话语中赫然透漏出一丝断然,决然。
大巫师眉头一皱,道:“这天神帝台,我也只是听说过此人,而与他不熟,不知道此人的秉性如何。但听闻此人颇爱交友,经常宴请百神,料想应该比较好说话。你去求他,或许他会给你。但若你求不到此药,也不要强求,毕竟帝台的修为是很高的。你莫要因为人家不肯给你神草而与之动粗,明白吗?。”
重黎抿了抿嘴,记下来大巫师的话,重重点头道:“好。”
随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迟疑道:“可,可他若不给我神草,那我该如何救我母亲?”
大巫师又道:“此去北地两千余里处有一座丹熏山(注3),山中有奇兽曰耳鼠,菟首麋[mí]身,其音如獆[háo ]犬,以其尾飞,食之可抵御百毒侵害。虽药性不如神草焉酸,但也可救你母亲一命。但此山有些遥远,且耳鼠经常在地底睡觉而不出世,较难捕捉。实在不行你可以去丹熏山碰碰运气。但你切记,无论找没找到焉酸,耳鼠,七日内必须都得回来,明白了吗?”
重黎郑重地点了点头,回道:“知道了。”接着又问道:“那我该怎么去鼓钟山,或作是丹熏山呢?我没去过,怕是找不到路。”
大巫师微微一笑道:“鼓钟山,山型类似大钟倒扣于鼓上,比较好找。至于丹熏山嘛,我也没去过,不知道在哪?只能逢人便问。我这儿还有张比较简易山水地图,上面有鼓钟山的大致方位,至于你找不找得到钟鼓山,和求不求得到神草焉酸,就看运气了。”说完还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的山水图,递给重黎。
重黎接过山水图,道了声谢,又再问了下焉酸草的长相,随后便拿着山水图细细观看。。
“那你便去吧,快去快回。”大巫师道。
重黎抿了抿嘴,重重点头,一旁的戏器也对着重黎道:“黎儿,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重黎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便快步出门。他把手中的山水图再仔细地看了看,又通过阳光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后从腰间拔出了炽光剑。
只见一道光芒一闪,他便御剑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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