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如常。没人提昨晚的事，好像就没发生过。李呈海下午离开宋家时，带着不舍的眼神看了看女儿。她装作没看见，什么话也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宋道林有没有听到李呈海说的那句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寒假也过了大半。除夕夜时，宋菀英和路伟业邀请了宋家，但被拒绝了。宋道林很干脆地扔出两个字：不去。随后挂断了路伟业的电话。

转眼开学临近，李未然去了趟H市，因为孙斯雅和南栝在那边，她在开学之前和他们聚一聚。

三个人去滑了雪，拍了很多照片。

大家坐在滑雪场的便利店，喝着饮料，聊聊天。

“然然你以后想做什么呀？”南栝看着蓝色的天空，像是随意的问。

她摇摇头。

“那你呢，斯雅，你想做什么？”他转头问孙斯雅。

“我想……”孙斯雅很认真的思考，“我想开个店。”

“什么店？”两人同时问道。

“暂时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呗。”孙斯雅笑笑，“诶，南栝。你呢？”

南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或许，走一步看一步呢？

三个人望着皑皑雪山出神，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滑完雪，三个人去吃了很久就想吃的火锅。

他们确实好久没在一起了，以往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南栝说，害怕未然和他们会生疏，见了面却还是老样子。熟悉的人似乎不会轻易就改变。

未然在H市待了三天才回去，寒假作业是做完了的，虽然大家看起来迷茫，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学有余力。那会儿盛浩的年级前三一直被他们三个霸占着，第一名还轮流着来。实力强，人缘好（因为敢和万沛对着干），三个人只要不违反校规校纪，在学校就能横着走。

可自从未然转学了，一切也变了，孙斯雅和南栝的成绩倒是一直很稳定，只是低调了许多，连万沛也收敛了不少。

每每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万沛心里就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明明觉得自己什么错也没有，可是又觉得自己就是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新学期开始。

高三的时间越来越紧了，在食堂很少看到高三的同学，他们都会等到最后才来吃饭，还有的人直接不来了，啃个面包，或者自己从家里带饭，又或者吃泡面……

路易尘钢琴弹的好，学校要开艺术节，邀请他参加，让他压轴出场。来齐一看节目的还有其他学校的，齐一想有面子，把学校里的艺术生都拉过来了，选节目，定节目。除高三年级之外，其他年级各班也可以报节目，但是要通过学校审核才能上台表演。

张昊是高二八班最活跃的人之一，一听到能表演节目，那叫一个开心啊。拉着陈灿周莹就开始做计划，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跳舞的。

“你这都不行。”周莹说。

“为什么？”

“唱歌跳舞，大家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了，咱们得玩不一样的。”

不一样？三人决定去“考察”一下别的班级。

李未然不知是怎么了，心情有点不太美丽，他们也是看出来了，询问过后，她表示想静静，节目的事就不参与了。三个人才去“考察”的其他班。

他们去了二班。这个班有个小白脸，常年位居年级第二，和陈灿的差距是越缩越小，这让陈灿有些危机感。

“他们能玩出什么来？”张昊抱胸，从窗外看进教室，一群人在激烈讨论着艺术节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