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裴云起在帝京待的太久了,也被人捧的太高了,以至于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宋家村的人,这才不加遮掩的派了心腹过来,然后轻而易举的栽在了他瞧不起的人的手里。
左向松不咸不淡的道,“你们倒是会给本官出难题。”
宋小山闻言,顿时心中一紧!
“大人……”
左向松挥了挥手,“回去吧,这件事本官自会处理。”
“多谢大人,”宋小山微微松了口气,“草民告退。”
“大人。”
等到宋小山离开后,左顺才皱眉道,“咱们若是接下了这两个人,可就彻底跟镇远将军府撕破脸了。”
裴家约莫不会相信这两个人变成这样是宋家村所为,他们十有八九只会把账都算在左向松身上。
左向松却是不甚在意,“在宋家村的时候,本官就已经跟袁灵玉母子撕破脸了,不过,他们若想彻底代表镇远将军府,还不够资格。”
裴啸天这些年能稳住镇远军,很大一方面是因为他岳丈袁升泰是户部尚书,而户部掌管军中粮饷的补给发放。
现在袁升泰休养在家归期未定,他大哥左向廷暂代户部尚书,裴啸天不会想不开,在这个时候跟他们左家交恶。
“去!”
左向松眯着眸子,“快马加鞭,赶在裴云起进城之前,将这两人给他送过去。”
人处在上峰的时候不耍威风,何时耍?
更何况!
他若不让裴云起知道知道厉害,赶明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朝他这里伸手!
“是!”
左顺躬身,“属下这就去办!”
……
“杨大哥,方才我以为您跟那两个人是一伙儿的,这才不知好歹,口出狂言。”
宋小山好声好气的杨永道歉,“我跟您赔礼道歉,等您下值请您去王家酒肆吃酒,只求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行了,原也是我没问清楚,误会你在前,哪好意思跟你计较。”
杨永自知理亏,而且他也不是小气之人,否则也不会有之前的劝告了,他拍拍宋小山的肩膀轻笑。
“我知王家酒肆是你族姐的铺子,此前已经去尝过了,物美价廉,你族姐知我们相识,还特地多给我们兄弟几个送了盘水煮花生。”
“你放心,就算不冲你,只冲你族姐待客的周到,我也会多带弟兄们光顾照看。”
他敛了笑意,“不过今日吃酒就不必了,有几个村子受了灾,大家忙的脚不沾地,我若跑去吃酒快活,指不定会被上头训斥。”
“嘿嘿~”
宋小山龇牙,“还是杨大哥仗义!”
“那我改日回城再请你喝酒!”
宋小山说着掏出几张似模似样的喜帖塞给杨永,“对了,杨大哥,我十八成亲,若是得空,还望各位哥哥们不嫌弃乡下酒席简陋!”
“说哪儿的话,你大喜的事我能错过?”
杨永拿过喜帖轻拍他胸口,“放心,只要那日得空,我必定过来!”
“好嘞!”
宋小山喜上眉梢,“那我就在家等候诸位哥哥们!”
“且等着吧,”杨永也笑,“到时候非灌的你入不了洞房!”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前嫌尽弃。
宋小山告别杨永后又去了趟铺子给猴子他们送喜帖,而后又采买了些婚宴的必需品,这才高高兴兴的回了村。
与此同时。
出孟府大门的路上,杏儿半个身子几乎都软塌塌的靠在姜云肩膀上,姜云明知杏儿是身体不适,但仍旧忍不住红了耳根,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
毕竟,他上次跟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还是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
“杏儿……姐姐……”
姜云结结巴巴道,“要、要不我背你走吧?”
杏儿没有说话,只脑袋又往他怀里栽了栽,姜云只当她是羞于开口,于是低声道了声得罪,然后就干脆利落的将杏儿背在了背上。
起初还有些忐忑,但杏儿没有反抗,他便放下心来,跟背后有狗在追似的,背着杏儿飞快的向大门冲去。
“杏儿姑娘,你扶好,”出了府门,姜云将杏儿放在驴车的车板上,“我要松手了啊!”
话落。
姜云就松了手,然后他就听见“咚”的一声!
“杏儿姑娘!”
姜云赶忙回头,然后就看见杏儿的手炉滚落一旁,而她一动不动的倒在车板上,散开的狐裘间隐约可见她的的袖口和领口在冒白烟!
“呀!”
姜云立时手足无措的大呼,“烈哥,她衣服着火了!”
“还愣着干什么!”
正在跟管家客套的姜烈边走边道,“赶紧灭火!”
“哦?哦哦哦!”
姜云的手第一时间就伸向了杏儿的脖子,还没落下又察觉不妥赶忙缩了回来,转而去拍杏儿的衣袖,然后下一刻他就顿住了。
“湿、湿的?”
“衣服怎么会着火呢,”紧随其后的管家也拿着手炉检查,“里头的炭火也没漏出来啊!”
姜烈顿觉不对,姜云吵成这样,杏儿怎么没有反应?
他眼疾手快的挑开杏儿的兜帽,然后就看见,杏儿双眼紧闭、小脸通红,紧皱的眉头更是清楚的显露出她的难受!
“烈哥!”
姜云再次扭头惊呼,“她好像烧昏过去了!”
“我不瞎!”
姜烈属实有些无语,姜云拉着人半天,又背着人走了半天,竟然都没发现人昏过去了!
还有!
什么着火!
她领口和袖口那儿,分明是发热时,湿衣服被暖热蒸腾出的热气!
这小子平时瞧着挺机灵,怎么今儿老掉链子,跟把脑子落在宋家村了似的!
“回村后赶紧去寻寻你的脑子吧!”
姜烈面无表情的说罢,跳上驴车沉声吩咐,“裹好她,马上去医馆!”
(让宝子们久等啦,小作者虚空给你们磕一个,有怪莫怪呀?(??v??)?)